他说道:“堂主,大长老,我觉得这一次行动有些不太妥当,是否可以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脸上闪过不悦之色,祁屠道:“噢?齐渠,你觉得这一次行动有何不妥啊?说出来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你的独到的想法。”
所有的目光汇聚在齐渠身上,他道:“我们嗜堂这样劳师动众地去寻血堂的晦气,是不是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小题大做?难道你觉得堂主的亲弟弟,和钟狱分堂主的死,还不值得我们这样做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齐渠道:“他们的死确实让我们惋惜,同时也僵化了嗜堂和血堂之间的关系,但我们本来就处在对立的层面上,平日里的摩擦也不少,死伤始终都是难免的,是否真有必要因为这次事件便倾巢而出?
当然,我也知道堂主和大长老并不是真想和血堂开战,这样做也是为了给血堂造成一定的压力,逼迫他们交出那个少年,但如果血堂不交,而且真的应战了呢?”
祁屠和厉刑同时一怔,他们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啊,出动那么多人去血堂那边踩场子,如果血堂一气之下真的迎战的话呢,不就把整个嗜堂都推到‘战场’上去了吗?而血堂的实力是三大宗门中最强的,虽无法同时对付嗜堂和魔堂,但只是对付一个嗜堂却是绰绰有余的。
脸色阴沉了几分,祁屠道:“这样的假设根本不成立,聂火夜本就是非常精明的女子,她不会跟你一样看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如果她真选择迎战,就会让魔堂成为最大的受益者,这种傻事她可不会干。
你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指责我跟堂主兴师动众罢了,但试问,如果不派遣出门内精锐战力,我们如何能给血堂造成压力?又如何能使血堂龟缩不出?声望又如何能提升?”
虽然知道齐渠的话有一定的道理,但这毕竟是第一次承担如此重要的责任,祁屠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自己考虑不周到,绝不允许别人质疑自己的决策。
齐渠道:“大长老这么说确实没错,或许这样才能起到威慑,乃至于取得成果的目的,但我们精锐尽出,万一魔堂的人攻上嗜峰呢?我们又拿什么来抵御他们?”
厉刑和祁屠又是一怔,这次行动在他们眼中就只是血堂和嗜堂之间的恩怨而已,并没有把魔堂这个因素加到里面来,还别说,在绝大部分精锐都出动的情况下,魔堂要是突然发难,那嗜堂真可能保不住了。
厉刑流下一身冷汗,目光显然有了一些动摇,祁屠将他的表情收入眼中,赶忙说道:“齐渠,你这在质疑我跟堂主的决议吗?我们三大宗门之间的平衡关系远比你想象要稳定的多,不是想打破就能打破得了的。
我们攻往血堂虽然只是一个计策,但魔岩却并不知道,在他眼中这是我们跟血堂相互消耗最好的机会,换做是你,你会攻上嗜堂来吗?不如静观情况的变化,或许还能取得更大的收益,所谓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就是如此。
我实在想不出魔岩有任何理由会来攻占我们嗜峰,是为了同时拥有两座山脉,还是为了能给血堂分担我们的火力?没人会那么傻,齐渠,你对人性和全局的判断还差那么一点火候。”
祁屠实际上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些情况,刚刚的说辞不过是他临时想出来的而已,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或许有些是万无一失的,他可不愿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承认自己考虑的不周全。
而他的话也成功让厉刑定下心来,他点了点头,显然也觉得祁屠的话很在理。
“齐渠,你还有其他问题吗,为了这个行动能更好地实施,我可以回答你的任何疑问,也好消除大家心中的疑惑。”祁屠得意道。
齐渠暗暗咬了咬牙,旋即摇了摇头,退了回去,他知道现在自己无论说什么都没用了......
“堂主,不知您是否还有其他疑虑?”
厉刑摇了摇头,道:“大长老如此深谋远虑,实在是我嗜堂之福啊,我相信火刑要是知道你接替了他的位置,也一定会很开心的。事情既然定下来了,我们就抓紧行动吧,你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为了不给血堂充分准备的时间,我希望我们明天就可以行动。”祁屠沉吟道。
“好,就照你说的办吧,血堂,我倒想看看你要如何招架......”
21:回来晚了,先更一章,下章晚点,11点多吧我猜,明天开始跑面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