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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阡静虽是有些醉了,但倒并不是特别迷糊。荆阡明的这番话可是彻彻底底的点醒了他,若是真按照荆阡明所说的话,这皇位,的确对他来说是之手可得了。他死死地看着已经快要翻白眼的耶律定,只要这位突厥小可汗,舍得杀死阡黛就行。
他与荆阡黛并没有什么兄妹感情,再说了,为了这皇位,杀死自己亲生父亲母亲的都不在少数,阡黛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罢了,比起这皇位又算得了什么。牺牲就牺牲了吧,大不了等自己登基以后,给她一个好的封号算了。
不过在这种地方,只能当没听见荆阡明说了些什么,回头再与耶律定联系了。
荆阡明足足醉了一天才醒来。
他倒是记得在喝醉的时候说了些什么,只是荆阡静完全没有再提起过,他也就当荆阡静那天醉的没有听清自己在说什么了。毕竟那真的只是喝醉的时候才敢胡乱说出来的方法,真要做出来的话,只怕荆阡黛还没有出事,他们三人却是先死了。
但是他也未曾想过,这件事居然是如此的顺畅,荆阡黛真的死了,而父皇也真的大病一场无法处理国事。
但是他没有想到,就是处在那种状态下,荆阡静依然没能夺得太子之位,反倒是暴露了自己,让父皇硬生生赐他五马分尸之刑。而耶律定也没能得到一个好的下场,不过三年之后,就在战场上被洛城俘虏,最后被万马践踏而亡。
于是只剩下自己了。
那意见虽是自己提出来的,但是事后荆阡静和耶律定却从未曾找过自己商议,所以没有人以为他跟这件事情有关系,而且这些年来他都尽量让自己忘记这件事情,只当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但是他没想到,如今却是又让他与突厥合作,他心里不免有些阴影。
他更不曾意料到的是,洛城在抓住耶律定的时候就问出来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并且将这份恨意深埋在心底足有十三年之久。
荆阡明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只是眼下又让他回忆起来,也不免觉得有些心虚罢了,所以才是支支吾吾,并没有马上答应。
西宫太后却只是认为他还想要考虑一番,便是赶紧劝道:“你也莫要考虑那些有的没的,眼前只想着怎么拿到那皇位才行。虽说风险是不小,但总好过你在松洲那种穷地方待着吧。也无需担心被突厥直接打入京城,你只等战争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再行动不也好,那时候荆阡蕴定然是有所放松,但是洛城和慎王可都锁在前线上回不来。等你成功了,慎王还得在前线为你打拼呢。你也莫要小瞧了这二人的实力,赢不赢不一定,但是也绝对不会让突厥讨得了好。再等他们赶回京城,局势都已经被你掌控了,还怕他们能闹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