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一个修饰华美的房间里坐定,一位炼气期坊市弟子为几人摆上茶具,泡上一壶清香四溢的灵参茶,后退三步恭敬地站在屋外门口,以备里面尊贵的客人使唤。
云琯等人将坊主赠与的玉牌一捏,一座隔绝音识的小型阵法启动开来。由此,屋外之人再无法探知到屋内的情形,屋内之人却可随意观查其外的人们,将一楼幕台上的拍卖收入眼底,全程参与货品的起拍。
四人为避人耳目,赶了个大早来到此处,初进门时神思忐忑,为降低存在感,一路目不斜视,僵直着身子直奔楼上。那会儿,记得一楼厅堂里的人零零落落,来人并无几多。
此时再看去,厅堂里竟乌压压地坐满了人。许多大桌上一圈圈地坐着各形各色的人,谈笑风生,稽首抱拳,虽身着法袍不同,看上去应属不同门派,但无不目闪精光,期待又急迫地时时瞥向幕台。
“一楼厅堂,坐着的多是些散修,一众小宗小派,或是些微小的修仙家族。二楼的这些包厢,一般为专人专座,是那些有来头的人物或大型宗门包揽之地。我们是沾了极品灵鬼的光,能有这么个好地方待着,不然啊,估摸着也得跟那些人似的,有地儿站着就不错了。”刘中书笑道,几块灵石没白花,小道消息不实不虚,还是很全面的。
厅堂里是有不少人是站着的。来得晚的,没有相熟之人,抑或是法力不如人,硬被撵走给人让地儿的。底下的人见怪不怪,饮着茶随便看上几眼别人的争执或尴尬,无聊地又都错开眼睛。没有几个肯仗义执言,挺身而出的。
云琯四人少年心性,唏嘘几句。很快被幕台上赫然亮相的两位女子吸引了目光去,目瞪口呆,刘中书一口茶忘了咽下去,顺着唇角哗啦啦地湿了前襟。
只见两位薄沙裹体、肌肤欺雪的炼气期女子袅袅娜娜地举步台子中央,在宽阔的台面上搔首弄姿,浓重的妆容下一双眼睛顾盼生辉,轻舒玉臂冲台下众人勾勾手指,红唇微张,玉齿微露,轻轻一旋,薄沙褪下芳肩,丰腴暴露的玉体呼之欲出。
颜笑无声,却赛万语。厅堂里的修士们,一片吞咽口水之声此起彼伏,那神情,无不是被勾了魂魄的涎恋模样。
“多谢各位莅临万石拍卖会。各位大驾,我万石坊蓬荜生辉!话不多言,我万石坊从不会令各位失望,此次拍卖之物多有极品,敬请期待!”台上不知何时走上一位年约四旬的筑基期修士,其言之凿凿,铿锵有力,合着法力回荡在坊市之中,将一众出了神的修士震得神魂归体,缓过神来。
“依照老规矩,这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件下品飞行灵器,织云梭。此梭形体流畅,小巧美观,御使在天际滑出幽红色的遁光,白日美丽若云霞,夜晚不易被发觉,有隐匿之功效,时速不同于寻常下品飞行灵器,能与中品飞行灵器比肩,时行三百里。
唯一的不足在于,它极爱灵石,是消耗灵石的大户,比寻常下品飞行法器要多消耗三成。不过这小小缺陷对于各位而言,根本不足挂齿。此物起拍价,二十万灵石,每次叫拍加价一千枚灵石。”筑基期拍卖师微微一笑,旁边的女子拿起织云梭,魅惑地端在身前。
“我出二十万。”拍卖师话音刚落,一人高叫道。
“我出二十万一千。”
“二十万二千。”
“二十一万。”
“二是一万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