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周公选中的人,没有那么多为什么。”男子回过身去,再不理踩。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你便可以回家!云琯气愤地握紧双拳,心中蓦地划过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愈来愈浓烈,在她脑海中大声地叫嚣,越叫越急。云琯全身都紧绷起来,竭尽全力克制住自己,只怕一个忍不住,就要上前将那人生生撕碎。
“云琯,云琯,”老妈悲戚的哭声如同催命符一般,令她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直直点向男子的百会穴。
嘭。
眼看就要一指戳破那人的生死大穴。云琯的头上忽地挨了一记重击,咚地一下陷入了黑暗。
碧玉扔下树枝,无视离云琯一步远、直直挺立的刘中书,用阴气裹住她平放到一旁的大石上。
待碧玉转身回来,其余那六人还在神思迷离地晃悠着,两两对峙,口中都在各自呓语,说的话根本不着边际。
“凭你们也想打劫我?”刘中书的声音,听上去分外悲怆,“老子从小,最恨打劫!如今已是元后大修士,居然还有人不长眼睛撞上来!你们看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老子虽然为人低调,可也不是软柿子!炼气期有人打劫,筑基期有人打劫,结丹期有人打劫,元婴期了,老子在宗门好好地修炼到元后才出门,竟然又遇到打劫!天道这般玩老子,老子就先让你们玩完好了!”
嘭。一根树枝敲在头上。刘中书大手伸向其他几人的方向,无力的倒了下去。
“你放下我的孩儿,我留你一条生路!我把我的储物袋都给你,你把孩儿还给我!她是我与师兄的血脉,是我千辛万苦凝聚的骨肉!求你了,放过我的孩儿!”郑宇凌一头长发扬起,面容凄绝,双掌雷力涌动。
嘭。倒下去的时候,她的眼角滑下一滴眼泪。多少年不曾哭过了,郑宇凌想着,闭上了眼睛。
“师弟,宗内安排我做掌门,你竟对我暗下毒手,害我停滞结丹百年内,无法进阶!你自己趁机自荐席位,做了掌门!你可知那掌门之位,我根本不在意!你如此不顾兄弟情义,实在令人齿寒!今日我已成婴,你我一决高下,就此断了你我之情义!”施阳泽大喊,百鬼幡被他用力抓在手中,手指关节铮铮泛白。
嘭。
那边的白晓蝶正好扑了过来,险些扑在碧玉身上。碧玉连忙躲开。
“我喜欢元师兄,喜欢了他几百年。你不喜欢他,你去劝劝他对你死了心可好?我也能有一丝的机会。答应我,好吗?”白晓蝶咕哝着,嘭地伏在了地上。
“我自从修出剑意,便走上了剑之一道。从未回头!今日你为魂师,我为剑师,天下第一的名头便在你我二人之间。无论胜败,我与你惺惺相惜,愿结为至交!”闷葫芦并指成剑,在身前比出一式,没等碧玉过来,纵身扑倒喃喃自语的巩承昊身上。
巩承昊高喊着,“师妹,不要跟他走。你若跟他走,我就杀了他”,使劲抱住闷葫芦,用力地想要把他揉进自己怀里。
闷葫芦推着他,并指成剑在他肩膀上戳了戳。还未等爬起,嘭嘭地挨了棍子,耷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