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萧道友!倒是妾身唐突了,萧道友,请!”
当下,便在那自称鲡姬的管事带领下,萧勉在销金窟中,来回穿梭,打量着销金窟中形形色色的赌术、赌徒……
虽有人妖之别,然则天下赌术,并无二致。
说白了,此处销金窟和当日天都城中的百乐@坊相似。
心头笃定之后,萧勉来到了一处猜大小的赌台前。
“萧道友精于此道?”坐在萧勉身边,鲡姬风情万种地笑问:“这猜大小,虽看似简单,却也最是玄奥!”
“怎么?鲡姬道友也精于此道?”
“妾身舔为此处管事,不说精通,只算略知一二。”
“不知鲡姬道友是否有兴趣和萧某人切磋一番?”
“哦?萧道友有此雅兴,妾身敢不从命?”
当下,两人分作南北,隔桌对峙。
猜大小,简单而极致……
一连三把,萧勉连胜三局。
第一把一万枚珠币。
第二把两万枚珠币。
第三把四万枚珠币。
转眼之间,萧勉就从鲡姬手中,赢走了七万枚珠币。
扣除雷霆舰的五万枚珠币,萧勉反而净赚两万枚珠币。
更惊人的是:若萧勉再次下注,怕就是八万枚珠币了!
前七后八,共计十五万枚珠币,这个价码,即便是身为销金窟管事的鲡姬,也有些吃不消……
本来到了此时,萧勉应该是见好就收的。
赌场虽然充斥着三教九流之士,却也是有其不成文的规矩的,那便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勉已经赚回了雷霆舰的五万枚珠币,甚至倒赚了两万枚珠币,适时收手,也算是给通天号留一个面子。
然则萧勉此番出手,本就是有备而来。
浑然不顾鲡姬铁青的脸色,萧勉将自己面前的珠币一股脑地推送出去——他整整八万枚珠币!
其中七万枚,赢自鲡姬,一万枚则是萧勉的本钱。
如今,这八万枚珠币,都被推到了鲡姬面前。
看着那八万枚珠币,鲡姬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此前三局尽墨,鲡姬甚至连自己是怎么输的都没弄明白,如今萧勉又逼上阵前,让鲡姬敢怒不敢言。
身为此处赌坊管事,鲡姬丢人事小,通天号踏台事大。
一个不好,便是静海墟市的名声,也会受到玷污……
然则看着似笑非笑的萧勉,鲡姬却实在不敢应战。
亏得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出现在鲡姬背后。
“鲡姬!有此等手段高超的贵客登门,你只顾自己玩得痛快,却不和大哥招呼一声,真真该罚!”
“大哥?您出关了?太好……”陡然站起身来,鲡姬看着身后那个浑身漆黑的精壮汉子,神色激动:“大哥来得正好!且容小妹做个介绍!这位萧道友,可是精于博弈之道呢!”
“方才第三局,我已尽收眼底,萧道友果然不凡!”言辞间,那壮汉已经老实不客气地坐在了鲡姬之前的座位上,对着萧勉正容言道:“萧道友!可愿和鲼某人赌上一局?”
便好似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本就是赌场惯例。
萧勉不置可否,点头应战。
当下,八万珠币一局,两人开始赌斗。
再说那精壮汉子,人称鲼君,乃是通天号第一赌将。
通天号的赌坊,素来有一君三姬的称号,鲡姬便是三姬之一,这鲼君,则是当之无愧的赌术第一。
鲼君不光赌术惊人,便是一身修为,也已经登峰造极。
数年之前,鲼君就已经成功渡过了化形天劫。
这些年来,鲼君一直在闭关,巩固修为。
想不到时隔数年,第一次出关,就让萧勉碰上了……
然则即便鲼君修为再怎么高深,赌术再怎么精通,面对萧勉和他的窥灵法眼,也注定是有输无赢。
以窥破未来之法,萧勉早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骰盅静止之后,双方必须写下各自的选择,而后当众揭开骰盅,对照两人结果,合者胜,离者败。
当然,为了防止作弊,赌斗中一应事物,都需隔绝神识。
即便如此,鲼君还是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
即便如此,鲼君也不过是堪堪自保,没能逼败萧勉。
双方连赌三局,局局以平手收场。
到了此时,萧勉还没怎么样,鲼君却神色凝重。
再一对照萧勉的风轻云淡,鲼君自知,稍逊一筹。
莫非,今日自己出关首战,竟要折戟沉沙?
却在这时,萧勉发话了。
“鲼君道友!这么比下去也不是个事,你们通天号可有赌术比你更高明的主儿?难道,萧某人想输钱都不成?”
“你!”
鲼君刚升起些惺惺相惜之情,被萧勉一句话摧毁得分崩离析——这姓萧的,莫非是专门来找茬的?
自己虽然没赢了他,却也没输给他啊!
萧勉这话一出,倒好似他鲼君不如萧勉一般……
鲼君正自愤愤不平间,他身后的鲡姬,却神色一换。
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鲡姬朝着鲼君神识传音。
鲼君闻言,迟疑不定。
萧勉见之,情知有异,非但不为所动,反而火上浇油。
“怎么着?堂堂通天号的销金窟,静海墟市的第一赌坊,就这么点斤两?若是如此,萧某人倒是生受了!”
言辞间,萧勉揽过面前那八万枚珠币,作势欲走。
若没有之前那番挑衅言辞,萧勉得了赌资,悄然退走,或许鲼君还不会怎么样。
然则前番萧勉言辞讥讽,又有鲡姬从中作梗,鲼君岂容萧勉从容退走?
得了便宜又卖乖,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萧道友且慢!若论赌术,鲼君我虽自负有些薄名,却不敢说是通天号魁首,通天号上下,赌术第一,当属船主!”
“……,通天船主?”
“不错!不知萧道友可有兴趣和我通天船主一较高下?”
“呵!萧某人这八万珠币,本就打算丢在你们通天号,若是通天船主有本事,只管来拿!”
言辞间,萧勉一脸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