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辈饶命!”噗通一声,李三儿已经跪在萧勉面前,双手高举着那个催命的储物袋,连连告饶:“前辈息怒!三儿一时被灵石蒙蔽了心窍,不该霸占前辈资产……”
任由李三儿大哭小叫,萧勉自顾自得坐在主座上,随手拿过一旁架子上的一个三足小鼎,不断地把玩着。
“无妨!这些灵石都送给你了!”
“不敢!万万不敢!”
“你若再说不敢,我便杀了你!你看可好?”
“这……”
“我有话问你,若是你问答的让我满意,这些灵石才真是属于你的,若是你的问答不能让我满意……,哈!”
“前辈有何事垂询?三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别的不敢说,这栎阳城一亩三分地上的事,就没有三儿不知道的!”
“那就好!我且问你:年前是否有一头变异的火光兽出现在栎阳城,那头火光兽无主,而且会御使三色火焰!”
“这……”
“嗯?”
“有的!有的!前辈所言不差,在前年吧,确实有这么一头似乎是变异的火光兽,经过了栎阳城!”
“前年?那头火光兽可是单独前来?”
“……,是!”
“是吗?”
漫不经心的,萧勉双眼紧盯着那李三儿,李三儿被他盯得后背发凉,瑟瑟发抖,便是连脸色也苍白起来。
李三儿只觉得今日的自己怎么如此不堪,平日里,他可是说谎不打草稿的主,怎的面对这青衣人就不敢说谎了?
他哪里知道,早在那个储物袋上,萧勉就依附上了一枚心魔剑,此后乍见千块上品灵石,便是喜魔剑,听到脚步声,又是惊魔剑,如今动用的,便是能唤起人心恐惧的恐魔剑。
这李三儿虽然也是金丹修士,一身修为却全靠丹药灵石堆砌起来的,本身神魂弱小,哪里是萧勉之敌?
“不……不全是……,似乎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跟着那火光兽一同前来的!”
“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家少主见猎心喜,想霸占那头火光兽,却不想反倒是被那毫不起眼的火光兽好一通收拾……”
“你家少主,姓甚名谁?”
“陇右李家,李卓!”
连李三儿自己都好奇,自己怎么这么配合?
难不成还真的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李卓?”沉吟片刻,萧勉话锋一转:“你家少主,似乎对那些无主的高阶妖兽,很有兴趣啊?”
“这……三儿只是李家小小家奴,如何能揣度少主的意思?不过照三儿的想法,那等无主的高阶妖兽,不是人人欲得之而后快的宝贝吗?”
“也对!不过你小小家奴,坐拥豪宅,是不是有些逾越啊?方才那筑基期的女修,是你什么人?”
“那……那是贱内!”
“再说一遍!”
“那……那是三儿托人买来的一个鼎炉……”
鼎炉,本是指炼丹师炼制丹药的器具。
但也有不少双修法门,将女子称为炉鼎,并与之行房中气功导引及采补之术,以炼自身之内丹,以祈长寿。
选择好的鼎炉,对修士修行大有裨益。
然则被充当鼎炉的一方,往往是元气大损,轻则修为不能精进,重则修为倒退,最终元气耗尽,精尽人亡。
也因此,双修法门中使用鼎炉,乃是相当恶毒的做法。
冷冷的看了李三儿一眼,萧勉才自踌躇着要不要将这李三儿就地正法,忽而那筑基期女修适时回转,撞见了萧勉。
不等那女修惊呼出声,萧勉随手一挥,便有一道真元锁禁锢了对方的真气,将之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且问你:你是想让他活,还是想让他死?”
萧勉此言一出,那女修固然是呆若木鸡,李三儿却也是瑟瑟发抖,瘫软在了地上。
平日里李三儿对那女修所做的事情,他自然是最心知肚明,如今萧勉将他的生杀大权放给了女修,他自忖必死无疑。
眼见萧勉不似作伪,那女修这才平复下来,呆呆的看着李三儿。
此时的李三儿,瘫软在地上,看不清面目。
轻叹一声,女修缓缓开口。
“三儿!你虽对我慕容倩无情,我却对你有意!”眼看着猛然抬头的李三儿,那女修摇头苦笑:“今日你我两人之间若注定要有一人死于非命,我慕容倩,愿代你受死!”
此言既出,莫说是那李三儿,便是萧勉,也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女修,久久不能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