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萧勉摇头苦笑间,一个人影出现在两人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萧勉和慷慨激昂的丁开山。
萧勉一惊,却发觉鬼头布置下的封灵阵完好无损;再一细看,萧勉更是大惊失色,那人分明就是一位金丹强者!
“嗯?百果仙?”鼻子微微耸动之下,那人已经一把夺过了萧勉面前的酒壶,而后一仰脖子,将三阶灵酒百果仙当成清水一般,哗啦啦的喝个不停。萧勉看的目瞪口呆,丁开山也是酒醒了大半,两人却都不敢轻举妄动。良久,那人停下牛饮的动作,晃了晃手上的酒壶,发现再无声响,这才打着饱嗝将之抛还给萧勉,同时还意犹未尽的疾呼:“酒来!”
“七爷!太白楼今天真的没有三阶以上的灵酒了!”说这话的,同样是一位金丹强者,看他的穿着打扮分明是太白楼的掌柜,只是此时,这位金丹强者颇有些哭笑不得。果然,之前那位金丹强者回头瞪了他一眼,指着萧勉和萧勉面前的酒壶大声疾呼:“没酒了?这是什么?是不是看不起七爷?”
“在下如何敢看不起七爷您?只是……只是这灵酒……”
“前辈!这壶灵酒可不是太白楼的,而是晚辈自己的!”
适时的,萧勉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从方才对方摇晃酒壶的动作里,萧勉已经得知壶中的百花仙已经被面前有些犯浑的“七爷”喝光了,虽然经过萧勉这些天的狂饮,壶中美酒本就不多,但也足够让萧勉心痛了。
那人闻言一愣,目光扫过萧勉的酒壶,果然没见到太白楼的铭记,不由脸色尴尬起来。
见得如此,萧勉反倒心头一松。
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修行界,以金丹强者之尊喝了一个筑基期修士的灵酒,喝了也就喝了,难不成还想找金丹强者索赔不成?更有甚者,往往有些自以为是的金丹强者还将这种行为当成是对筑基期修士的恩赐,巴不得对方感恩戴德呢,哪里会表现出丝毫的尴尬与不自在?面前这位牛饮的金丹强者想来是因为酷爱杯中之物,这才不小心将百花仙当成太白楼的灵酒,喝个半饱之后,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喝错了酒。
如此看来,这位金丹强者的品行倒也淳厚。
“这……这壶灵酒是小兄弟的?”眼见萧勉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人眼珠一转,问道:“还有没有了?再拿壶出来!”
“没了!”
“真没假没?真没了?确定真没了?”在萧勉再三点头之后,那人才颓然坐在椅子上,没好气的嘟哝:“刚刚喝到半醉,怎么就没了呢?要不,小子你去帮我借点酒?”
“……,晚辈初来乍到,对万宗城人生地不熟啊!”
“这样啊?那好!作为今天喝了你灵酒的酒资,以后在万宗城要是有人欺负你,报七爷的名号,七爷罩着你!”
这么说着,那人还自顾自得拍了拍胸膛,却不小心轻咳出声。萧勉又是一阵头大,只想早些把这位七爷送走。亏得那七爷眼见确实没灵酒喝了,也就没有多做纠缠,满嘴嘟哝着风言风语,从太白楼八楼的窗口飘然而走。
只留下哭笑不得的萧勉和丁开山,面面相觑。
“呵呵……,两位小友,受惊不小吧?”扫了一眼桌子上空空如也的酒壶,太白楼的掌柜看着萧勉轻笑道:“小友,别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吃亏模样了!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难不成我还该表现得欢天喜地?”萧勉才这么说着,丁开山却因为掌柜的提醒而若有所思,而后猛然从椅子上跃起,望着太白楼的掌柜疾呼:“七爷?方才那位就是七爷?”
“正是!不然老夫何苦亲自迎接?”说这话时,掌柜的一身金丹气势稍放即收,显然是在彰显自己金丹强者的身份,只是萧勉和丁开山却全然没有感受到,丁开山正呆呆的望着七爷离去的窗口,萧勉则呆呆的看着丁开山,似乎是在等对方给他一个解释。良久,丁开山才重新坐回椅子上,自顾自得轻语:“没想到他就是七爷,传说中破门而出的白七爷!”
七爷,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因为增加了一个“白”字,意义便截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