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传和另一个老者素来知道陆登岳心中颇有主意,而这次的英雄大会上的诸多细节均是由他一手承办,是以他们都一直站在一旁不作声色,但封子传见夕瑶要恶言相向终究是忍不住气!
夕瑶停下了笑声道∶“华仙派如何我是无缘得知,但看我的夕忘哥哥在那里修行数年倒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群雄微微一笑,均觉这句话对华仙派有所偏颇,而且显得有些孩子气,照她这么说来,如果这景夕忘是在剑侠派,那剑侠派自然也不会差了。
这时又听夕瑶道∶“剑侠派的老家伙一个个都这么一大把胡子了也不知道收敛,还在此胡吹乱诌,自认名门正派却尽做些妖言惑众的事污蔑人家华仙派!”她用手指刮了刮脸道∶“真不知羞!”
堂堂一个剑侠派这般毫无理由地被一个少女取笑,要在平时陆登岳哪里还会顾及她只是一个小姑娘,早就已经一掌送出了!但就算这三个长辈忍得住气,那些弟子却早已经剑拔弩张了,只是碍于三位师傅师伯在此,要不然这叫骂声还不吵翻天?
群雄这时心想∶“自古以来除了这小丫头以外还有谁敢对剑侠派这样说话了?难道华仙派就真不把剑侠派当回事了?”
有不少人倒是起了幸灾乐祸之心,均想∶“人家好端端的一场大会却被一个黄毛小丫头闯得如此境地倒也好笑!”
景夕忘见形势不对头,一手将夕瑶拉在身后,歉然道∶“是我景夕忘有错在先,不知各位前辈意欲何为?”
夕瑶挣脱景夕忘的手道∶“夕忘哥哥你没有错,错的是他们,该他们向你道歉才是!”
陆登岳这时脸色有些铁青,闷哼道∶“小姑娘可是玩得有些过火了!你虽是晚辈不错,但如果一再口无遮拦的说出这等无礼的话语来须也怪我不得了!”说完右脚蓦地踏出,只听到一声巨响,陆登岳脚下的五块大青砖顿时碎成沙石。
龙源客栈是全城最大的一家客栈,地下所铺和青砖少说也有五寸多厚,如今见他毫不在意间一脚就震碎五块,这手功夫当真是令得在场的不少人惊诧!景夕忘知道自己也劝不住这个三妹,只得暗中多加留意,谨防剑侠派的人对她不利!
夕瑶刚开始听到这一声巨响时确实是吓了一跳,但随即又指着陆登岳道∶“你…你…”她本想骂他老乌龟,但见陆登岳须髯戟张,竟也不敢骂出口心底里怕他遏制不住怒气向自己动手,只道∶“只有你能说人家华仙派是乌龟,是老鼠,就不许别人说你,这是什么道理?”其实陆登岳只说华仙派是是鼠辈,这乌龟二字倒是夕瑶情急之下说出的!
陆登岳将袖袍一挥顿时掀起一阵厉风,哼道∶“我说的话自有我的道理,你这一个小小的丫头,任你巧舌如簧也只是无理取闹,我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你要再敢说一句不是,可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群雄均想∶“不好,这孩子要遭殃!”夕瑶虽然有些胡闹,但见她再要胡说八道,陆登岳就要向她下手时无不暗暗为她担忧!
景夕忘心知自己不是陆登岳的对手,又怕夕瑶继续口没遮拦,不得不又将她拉了回来。夕瑶只笑着向景夕忘点了点头,像是在说∶“此事我自有分寸!”
夕瑶向陆登岳道∶“既然你说你有道理,那你又想不想听一下我的道理?”
在陆登岳的心里是千般不愿与这丫头纠缠,心想∶“看这小丫头的三寸之舌甚是利害,如果再她这般胡搅蛮缠下去,怕是对我们大大的不利!”虽是这般想着,但如果不让她说反倒显得自己作贼心虚,到时候在众人面前有理也变得无理了,所以也没有理由不让夕瑶说!
夕瑶道∶“你口口声声说我是华仙派弟子,然后又借我的过错来指桑骂槐,说人家华仙派名过其实是不是?”陆登岳只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夕瑶又道∶“老前辈如果说我是华仙派的弟子,又做了有辱师门之事,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听起来确是有些道理,只不过嘛……”
听了夕瑶的这句话群雄都是满脑子疑惑也不知这小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