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申科管辖的区域可要比荷莉瑞塔的那个街道更加的活跃不少,虽然还算不上主流街道,但是从来往人员的身上能看到跟贫民窟那里完全不一样的精气神,虽然在街道的两侧依旧同样还有躺着、卧着的各式各样的瘾君子、流氓和乞讨者。
普鲁申科带着荷莉瑞塔去的第一家店面在门口这里完全看不出是一家店,只有一扇封密的严严实实的铁门。
只见普鲁申科很自然的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铁门,随后铁门的上方就拉开了一个窗口,里面探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在扫视了普鲁申科和荷莉瑞塔之后,便对着站在窗口处的普鲁申科点了点头,随后这双眼睛便把目光转移到了荷莉瑞塔的身上。
“以后的业务你们要跟她来对接。”普鲁申科在旁边点燃了一根香烟像是嘱咐着自己家的仆人一样的语气说道。
听到这句话里面的人这才把门打开,带着诡异的语气向他问道:“这就是你昨天说的小姑娘?什么时候你们跟教会那边走的这么近了?贫民窟的小鬣犬,你这是傍上两条大腿了啊。”
显然这个满是肌肉的马头人是认识荷莉瑞塔的,而荷莉瑞塔的目光则看向了这个肌肉马头人的身后。
跟关门的时候不同,当马头人把这个铁门打开时,嘈杂而又混乱的音乐声就从他的身后喷涌而出。
透过这个马头人的缝隙,荷莉瑞塔注意到他身后的男男女女表现出了一种十分亢奋的状态,只见他们上上下下的挥舞着、摇动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想要把自己的脑袋从自己的脖子上给甩出去一样。
“嗯?”马头人疑惑的看着荷莉瑞塔,然后调笑的向她问道:“很好奇吗?”
“不。”荷莉瑞塔摇摇头,“我不需要知道他们为何会这样,我也不想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以后这里我是他的代理人,我需要从你们经营的这个场所里面收取的一部分收益。”
“额...”马头人抬头看着普鲁申科,然后嘲笑的耸了耸肩膀,“我感觉我好像是被小看了,还是她一直这么严肃?”
“可能是跟你不熟的关系吧。”普鲁申科也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身边的荷莉瑞塔,“还有这是我们组织的决定,你有任何的意见都可以向我们组织反馈。”
马头人听到普鲁申科的话,立刻就摆出了笑脸,“别这样我的兄弟,我就是开一个玩笑。”
普鲁申科乜了一眼这个马头人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但是荷莉瑞塔却蹙了蹙自己的眉毛,可是当马头人把视线看向了荷莉瑞塔的时候,荷莉瑞塔的嘴角却高高的扬起,装作可爱的模样笑着对这个马头人说道:“那...以后叫拜托你了哦,大哥哥。”
马头人皮笑肉不笑的,但是语气却表现的十分欢快,“我随时欢迎大小姐您的到来。”
回到普鲁申科的旁边,荷莉瑞塔淡淡的说道:“你什么都没问呢。”
“我应该问什么?”普鲁申科好奇的问道。
荷莉瑞塔活泼的跳动了两下,尽量的让自己表现的童趣一些,“你好像从来没问过我识不识字。”
普鲁申科站在了原地,深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了烟气,“我好奇的是,你到底是怎么从你眼罩底下看到人的?你眼罩的下边到底隐藏着什么?”
“什么都没有隐藏哦。”荷莉瑞塔背着手,在路缘石上踩着凸出来的这一条直线,就仿佛这条直线之外埋藏着地雷一样充满了童趣,突然她转过身来,弯着腰把手放到了自己的眼罩上方,“你想要看看吗?”
普鲁申科愣了一下,说实话荷莉瑞塔的这个提议具有相当的诱惑性,但是作为军人的普鲁申科还是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算了吧,有人说你眼罩的底下埋藏着教会的诅咒,所以我还是不触及这个霉头了,到时候那个死老头又要嘲笑我了。”
“哎呦。”听到普鲁申科的话,正在走直线的荷莉瑞塔惊叫了一声,身子不自觉的向旁边倒过去,结果一只脚就踩在了直线之外的地方,然后她可爱地娇笑着说道:“这是什么新的欺负人的方式吗?还是说这是关于我又有什么新的传言?”
普鲁申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冲着荷莉瑞塔笑了笑,不过荷莉瑞塔倒是能猜的出来,无非就是自己最近跟教会的人走的太近了让人感觉到疑惑,别人又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理解这个问题,所以就神神叨叨的给自己安排了各种各样的身份。
这样的传言在阿普纳稍微知名一点的人物中多多少少都会有不少,要说是迷信多多少少带点鬼神的色彩,要说是不迷信那大家也不过对这些传言不以为意罢了。
至少荷莉瑞塔还有一个鬣犬的名号,虽然不知道这个名号为什么会放到她的身上,但是这些名号从某种程度上能够反应的出身上有这些名号人的一些特质,可能是被荷莉瑞塔追的猎物不会被她松口的原因,不过具体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荷莉瑞塔并不清楚,大概也就只有起这个名号的人能理解吧。
看到普鲁申科没有回答自己,带着墨镜抽着烟走到了荷莉瑞塔前面,被他远远落在后边的荷莉瑞塔可爱的嘟起了自己的嘴巴,“唔,你又开始装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