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关恺凡本是偷袭的动作瞬间一变,转身向着地面冲去,而“猎犬”则是龇牙一笑,浑身散发出一股血腥的味道,修长的指甲带着阴冷的鬼气波动豁然而来,其速度更是比关恺凡要快上一分。
感受着身后那磅礴的威势,我对着关恺凡说道。
“你走吧,我想,水汐君主不直接将我击杀的原因肯定还有很多,带着我,谁也走不了,只要能够逃出水汐,回到阳漉就还有翻盘的机会,这一次,恐怕后方不稳。”
哪知,关恺凡对我的话语完全不予回应,即便是身后的“猎犬”越靠越近,他仍是拼命的向前冲去,“轰”的一声落在地上,接着手中的鬼气匹练疯狂的向着“猎犬”袭去。
“你是要让我内疚一辈子是吗?”清淡的话语却是让我心头一紧,看着关恺凡紧张却又坚定的样子,一时我竟我话可说。“你这家伙从始至终就没有让人省过心,到现在还说这样的话,老子要是把你丢在这里,还算是人吗?据我所知,整个阳漉此时已经将你视为眼中钉,你可知道,除了那三大帝国之外,鬼道之中所有的人都遭受到了攻击?而且攻击的方式皆是与三大帝国相同,这下,你应该知道你所处的境地是什么样的了吧。”
“咳,不要学我说话,你是谁的老子,你在坚持一会,我尽快恢复自己的力量。”
嘴上这样说,但我的心头却是动荡不已,除了我攻击过的三大帝国,竟然连别的帝国都遭受过这样的打击,我很清楚当时的我做了些什么,但除三帝国之外的……
“柳城!果然好手段。”
很明显,这一切的一切皆是柳城所为,那一句“我期待你回到阳漉的时候。”就让我心头有些不安,迄今为止,虽然我不曾听到过联盟军对我的看法,但每当提到黎泣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有着说不出的恨意,想来,这一切皆是拜他所赐。
体内的能量很难再一次凝练,困神和煞鸿也已是进入了沉睡的状态,关恺凡的这时已经大汗淋漓,呼吸在不觉之间已是变得紧促了起来,这样下去,莫要说是逃出水汐了,恐怕连走路都成问题。
最后一击袭出,关恺凡不停的喘着粗气,半晌之后方才站稳了身子看着空中泛起的烟尘……
“哈哈,就这样?啧啧,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这个猎物不合格啊。”
我明显感觉到,关恺凡身体的僵硬,这样程度的攻击,可以说是将一个鬼仙应有的本事都展现出来了,就算是没有鬼技来衬托,也绝对是极强的攻击招式,但就算是这样,“猎犬”依旧游刃有余的抵抗了下来,若不是关恺凡心性极强,恐怕早就败下阵来了。
“喂,猎犬你玩够了没有?我可是要动手了,好久没有猎食,我都有些生疏了。”
相貌平平的女子玩弄着手中的长鞭,忽的甩出,直冲关恺凡而来,还不得后者反应,便是将他的脖子紧紧的缠绕了起来,鞭上传来的鬼气波动让我的身体不禁打颤,这冰冷的感觉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邪修之人能够拥有的力量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强的可怕。若是我处在巅峰状态,兴许还有着一战之力,但此时,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
关恺凡被这女子用力一抽,整个人便是向着她飞身而去,至于伏在关恺背后的我,则是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没有一丝鬼气的我此时还不如一个孩童,身上的肌肉更是萎缩,连起身都成了一种奢望。
关恺凡此时的情况如何,我无暇顾及,只因为我身后传来那重重的脚步声,使得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真可以说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这股气息必然是“猎犬”无疑了,这个家伙的手段残忍至极,真不知,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虽然我推断水汐君主不杀我定是有什么原因,但推论终究是推论,在没有什么明确目的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你就是黎泣?”猎犬的声音传来,那长鼻真的宛如狼狗一般,见他不时的在我身上闻嗅,却是不能将之斩杀,心头的怒火不停的攀升。
“果然有一副好皮囊啊,嘿嘿,真是可惜你的力量已经被大哥给吞噬了,不然我还可以好好享用一番,不过,手臂应该没有问题吧……看起来好像变异过,恩……龙爪吗?”
猎犬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的喃喃说道,顿时我手臂一紧,感受着不断靠近的猎犬,猛地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受我这一拳的猎犬明显没有意料到这样的情况,即便我的这一拳犹如隔靴搔痒,猎犬的疯狂却也是爆发了出来。
拳打脚踢就像是雨点一般落在我的身上,本就干枯的身体顿时就有无数的骨头断裂开来,身上的鲜血所剩无几,若不是我的禁制还在苦苦支撑,此时早就命丧九幽了。
“猎犬,差不过就行了,老大可是交代过,这个人现在还不能死,只有依靠他的力量才能完成最后的目标,你可注意点。”
“切,用不着你来教我,这条手臂我要了,你是不是打算和我抢?”
“不是抢,是与你共享,怎么说这也是龙族的手臂,我可是从来没有尝过,我们是兄弟,有猎物不应该共同享用的嘛?”这声音明显就是那瘦弱男子的,听到这里,我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可笑,堂堂鬼圣,竟是在这里被两人当成猎物对待,实在是可笑。
“不可能,少用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我。”
猎犬说着已是抓起了我的右手,见此,一旁的瘦弱男子竟是一脚踢开了他,整个人竟是扑在我的身上,猛地一口要在了我的右臂之上。
干枯的肌肉在瞬间被撕裂开来,若不是因为龙爪的强大,恐怕这一口就能直接将我的手臂撕扯下来,听到那咀嚼的声响,我的心头一片冰凉。当我的肌肉再一次被撕扯的时候,已然是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