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不也是曾经吗?纵然是有大阿哥,皇上似乎也并没有因此而时常来姐姐这儿,反而是有时候为了瞧一眼大阿哥才匆匆的来,匆匆的去吧。”听惠贵人的话,安贵人心里自然也是不平的。不就仗着自己生了位阿哥么,就在自己面前趾高气扬的,多惹人厌。
“可至少皇上会因为这个皇长子时不时的想起我来。不像妹妹,今日有了新欢,就全然忘了妹妹的存在。”惠贵人自然听不过她的话,出演讥讽道。
“都在胡诌些什么?”佟妃看不下去,这话真是越说越浑了:“人家几个在一起,都是互相扶持,怎么到了你们这儿就成了冤家聚头了。安贵人平日里的所作所为本宫都有所耳闻,实在是该收敛些。若是哪日皇上厌烦了你,那今日所作所为他日都会成为一把利剑,伤了己身。”佟妃的话字字见血,可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不像是在恼,反而像是在温柔的细说。
“是春儿的不是。”安贵人听她这么一说,心知已经惹怒了佟妃,也不敢再多说,安静了下来。
惠贵人也觉得不妥,不再接话。
“今儿,自打皇上下了朝就一直有莼贵人陪着,如今还在翊坤宫用膳呢。”见她们不再争吵,佟妃才又开口:“如此下去莼贵人侍寝是迟早的事儿。本宫不管是因为什么让皇上去探望,或翻了牌子。都要记着,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如今宛妃身边有荣贵人得宠,又有了身孕,若是诞下皇子,荣贵人的地位可就又不一样了。这二阿哥生来就没有额娘,又有皇上亲自教养,自然与别的阿哥不同。你们再不努力,若是莼贵人去了宛妃一边,咱们就等着吹西北风吧。”
“春儿,艳慧。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应该互相照应着,而不是成天的吵吵嚷嚷。”佟妃嘱咐着,她也着实心酸。这惠贵人有大阿哥,平日里倒是机灵,可偏偏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若不是诞下大阿哥,她实在不想要这么个无用之人。偏偏安贵人又是个一根筋,从没半点聪慧样。
“是。”安贵人与惠贵人纷纷点头,佟妃的话半分不假,即便是互看生厌,也要忍住。她们同坐一条船,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外人而自乱阵脚呢?那岂不是更给了别人机会吗?
“穆答应那边儿,怎么样了?”见她们答应,佟妃又问。
“这些日子她倒是稳妥,也不常与人打交道,倒是与储秀宫的王常在走得近些。平日里就在屋里,鲜少出门。”安贵人回道。她其实是不想告诉佟妃这些的,自己再笨也知道如今佟妃心里在想什么,多一个帮手最是好,佟妃怎么会害怕自己身边多个人呢。
“什么时候,带过来给本宫瞧瞧。”
“是。”
出了承乾宫的大门,惠贵人就忍不住挖苦道:“安妹妹的圣宠恐怕是要没了,看来娘娘也已经知道安妹妹无用,都要考虑那位穆答应了。”
“胡说。”安贵人明亮的眸子此刻瞪得老大,仿佛是要掉下来一般:“姐姐还是先顾好自己吧。仅仅是郭络罗莼兮那小蹄子,断不会是本小主的对手。”
“那安妹妹又何必一再出言警告她呢?”早晨之事她刚好也听见了,这安贵人的话也实在是不好听。听说她最喜挖苦欺负那莼贵人。自己虽与莼贵人不亲近,可难保她不会有与自己为盟的一天。看来娘娘也是有意想要拉拢莼贵人的。若是让这李碧春搅局,那实在是可恨。
“哼。我不过是提醒她一下,谁知她今日毫不放在心上,竟然还教唆皇上带她去骑马。”安贵人听她又提起莼兮,心里怒火中烧,想想都可恨。
“你又怎知是她教唆的呢?指不定,是皇上自己提出来的呢?”惠贵人对玄烨也还是有几分了解的,若说今日之事,到底还是皇上自己的意思。这莼贵人即使再合心意,也不可能在没侍寝,又并未稳定恩宠的情况下,提出这般建议。看来她也是应该去见见这个莼贵人了。
安贵人哪里听得了这话,却又无力反驳,狠狠的瞪了惠贵人一眼,急步走开了。只留下站在原地冷笑着的惠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