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衙役,听到命令以后,匆忙出去传唤,不多时,书吏也是战战兢兢的进门,躬身施礼问候道:
“不知大人传唤下官有何贵干?”
“我和李知府在审理一桩案子,有劳你写份卷宗。”
“下官遵命。”书吏说着迈步上前,来到属于他的书案后面,动手研了墨,才开始提笔书写。
“细川长庆,把你刚刚的供词再说一遍吧!”张旭吩咐道。
假冒的倭寇倒是很听话,从头到尾仔细讲了一遍,书吏则认真的记录下来,最后交由细川长庆画押。
张旭拿到证词以后,又看向李瑞问:
“李大人,不如咱们辛苦一下,把石作蜀找来,问问清楚如何?”
“都依张将军。”
“赵同知,有劳你再走一趟,去把石作蜀带来!”张旭吩咐道。
照旧还是先前的阵容,由马青人陪同赵树理前去抓捕石作蜀。
张旭则坐在桌案前,一边喝茶一边悠悠的等候。
大约半个时辰左右,马青等人才押着石作蜀从外面进门。
步入知府大堂之际,这位石掌柜的脸色很难看,但是见到李瑞的刹那,不禁又恢复了从容,抬高声音询问:
“李大人,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把草民吓了一跳。”
“大胆刁民,进入公堂,因何不跪?”李瑞朗声质问道。
石作蜀登时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李瑞继续询问:
“经细川长庆供认,说你雇佣扶桑仆人,诬陷红绡坊,你可知罪?”
“大人,冤枉啊!细川长庆定是屈打成招,这不关小人的事。”石作蜀矢口否认道。
“石作蜀,细川长庆就在你身边,我劝你还是看看清楚,他身上可是半点伤痕都没有。”张旭提醒道。
“这些倭寇历来见利忘义,即便没有受刑,也是拿了别人给的好处,来诬告草民。”石作蜀辩解道。
张旭并不着急,看向李瑞问:
“李大人,这厮油嘴滑舌,是不是应该动刑了?”
“来人,拉出去,重责二十。”李瑞吩咐道。
周围的衙役们匆匆上前拉住石作蜀,就要拉出去打板子。
“等一下。”张旭制止道,随后又说:
“我这个人最讨厌婆婆妈妈的审案子,把他拴好,用战马拖出去,从这里往西湖岸边拖个来回,如果还不肯招供,拖他个粉身碎骨,倒是落得个干净。”
李瑞听了这话,吓得也是一怔,干笑着问:
“将军,如果把他拖死,这案子还如何继续审理?”
“直接结案就可以,大不了留他一只手,在供词上画押,李大人也能对刑部有个交待。”张旭轻飘飘的回应。
此刻石作蜀已经被小毛子等人拉了出去,中途始终再不住的喊冤:
“草民冤枉,请大老爷为草民做主。”
小毛子和丁三合,根本没心思理会这货,从他身上撕下块布头,塞到嘴里,落得个清静。
随后二人找来一根绳子,把石作蜀从上到下绑成了一个大粽子,推倒在地,把绳子另一头拴在马鞍上。
小毛子翻身跃上马背,就要打马前行,把他活活拖死。石作蜀拼尽全力吐出了嘴里的布头,朗声喊道:
“大人饶命,草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