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对于他的感情还是很深的,虽然名以上是主仆,却始终拿他当作兄弟看待。
因此一边来回测试磁铁,一边给他讲同极相斥异极相吸的道理!
前面画舫上的若浅姑娘,坐在船舱里间,隔着轻纱的窗布,始终在望着乌篷船上的张旭出神。
两艘船遥相呼应,一路从河道上行驶了七百余里,终于在启程后的第三天,来到了杭州府境内。
若浅的花船,是南京秦淮河上最大的画舫,如今到了杭州府,自然更是惹人注目。
张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画舫在众目睽睽之下,最终停在红绡坊东侧的河道上。
还在忙碌生意的沈若兰和顾春娘,听见伙计回报,也都从店面里出来观看。
张旭首先下了乌篷船,然后来到画舫前,亲自扶着若浅下船。
“官人,这位姑娘是什么人?”顾春娘率先发问。
“她是秦淮河上的花魁若浅姑娘,我请来帮忙的,从今天开始,每月给五十两银子工钱。”张旭交待道。
“是。”顾春娘不假思索的回答。
若浅则始终看着张旭,等他做介绍。张旭并没有回避,把面前两个女人逐一介绍给若浅姑娘:
“这位是我的小夫人顾春娘,和咱们红绡坊的账房沈若兰。”
“两位姐姐好。”若浅问候道。
“若浅姑娘一路辛苦,里面请。”顾春娘热情的说。
看着两个女人一起走进铺子,张旭又交待沈若兰:
“吃过午饭,你带着若浅姑娘去做新衣服,用红绡坊的布匹和丝绸,各式各样都要做一套。”
“这个?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衣服完成以后,再去找位画师,给她做七八幅画,挂在铺子里。”
“照你的意思,她的画像,能帮咱们做生意?”
“没错,这叫名人效应。”
“本姑娘在杭州府的名气也不小,还不如直接用我的画像。”沈若兰不屑的说。
“你的确名气很大,可惜不招人待见。”张旭干脆的泼了冷水。
沈若兰有些不服气的撇了撇嘴,才最后一个进门。
张旭并没有进店铺,而是直奔紧挨着的作坊,毕竟里面的设备还没有彻底完成组装。
此刻已经有十几名买来的女工,在守着机器纺线织布,见到张旭纷纷施礼问候。
张旭摆摆手,示意他们免礼,径自迈步来到厂房的最里间。
马驹儿一副很认真的样子,正在同几名木工师傅组装织布机,见到张旭美滋滋的起身问候:
“将军,您回来了?”
“怎么样?新组装的机器还好用吗?”张旭问。
“出了些问题,都已经改装过了。”马驹儿回答。
“很好,从今以后,你小子就留再红绡坊,专门做维修工人。”张旭拍拍马驹儿的肩膀说。
马驹儿点点头,指向最后的空位问:
“明天还有一台水车就要完工,不知道该安装织布机还是纺车?”
“机器已经够用了,你去找个做铜胎的,给我拉一百丈铜丝,要用黄铜。”张旭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