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试看吧!只要你拿到燕京兵部的文书,本将军宁可坐着囚车跟你去南京对质。”张旭答道。
“好,咱们回见。”叶慕羽说完率先收回绣春刀,带着他的部下离开。
马青脸色凝重的目送着一行人下了山,才回过头询问:
“将军,您在南京打了什么人?”
“杨宁的宝贝儿子。”
“杨柱国府上的少爷?这下麻烦可大了。”
“给朱镶飞鸽传书,让他在燕京想办法。”张旭交待道。
“如今看来,恐怕也只能指望朱大人。”马青点头附和道。
眼看着他就要去写书信,张旭猛然想起正事,出言问道:
“等等,本将军需要一枚将军的官印,我有这东西吗?”
“您没有,末将手里倒是有一枚。”马青回答。
“为什么本将军没有?”张旭好奇的问。
“您是散官,按照朝廷规矩,只有牙牌没有印信,末将是神机营在编官员,所以发了官印。”
听了这话张旭气的撇了撇嘴,明摆着这位同是从四品的副将,在神机营的地位更高。
当然如今急需一份官方文书,并不是矫情的时候,他苦涩的笑了笑说:
“好吧!以你的名义发一张文书,写明浮梁县东埠码头有明教叛党出没,暂时将码头收归神机营管辖。”
“末将立刻去写。”马青同样笑着回答。
如今张旭对于开采银矿已经没有任何兴趣,只围着工匠们还在建造的住宅楼观摩了两圈,随后吩咐道:
“徐邦宁,你带着马副将写好的文书,跟本将军一起离开。”
“将军,咱们立刻就要启程吗?是不是等喂饱了马再走?”二驴子问。
“当然不能立刻离开,咱们去永丰县住两天,也好让胡有海和那位王大户知道,本将军还在平阳山,省的他们兴风作浪。”
“这个主意好,将军不在,恐怕没人镇得住他们。”二驴子附和道。
此次张旭没有再带张辅老人,毕竟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去受奔波之苦。
五个人骑着快马,半个时辰功夫便赶到了永丰县城,张旭特意选了个规模最大的酒楼,留宿其中。
这两天日子过得很不错,晚上在酒楼里听曲喝酒,白天则去外面的街市上购物,一路招摇过市,唯恐旁人不知道他在城里留宿……
叶慕羽离开平阳山以后,并没有亲自返回燕京,他就近住进杭州的驿馆,打发随行的捕头马学礼,带着八百里加急公文,前往燕京办理缉拿文书。
可惜他的快马还是跑不过张旭的鸽子,就在第二天午后,信鸽已经落入北镇抚司衙门。
朱镶正在翻阅卷宗,外面负责饲养信鸽的旗官进门禀报:
“大人,江南飞回了信鸽。”
“是我大哥那里来的,打开信件看看。”朱镶笑着说。
旗官恭恭敬敬的呈上信件,朱镶小心的展开,从头到尾读了一遍,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随即吩咐道:
“北镇抚司所有旗官尽数出动,给我查六扇门总捕头叶慕羽,今晚之前必须找出他的罪证。”
“大人,叶慕羽犯了什么罪?咱们要如此兴师动众?”旗官诧异的问。
“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总捕头恐怕是混到头了。”朱镶说着,重重的把信件拍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