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马将军已经去了居庸关城头,等候太上皇的銮驾。”二驴子学着马青的口吻回答。
“讲的倒是好听,只可惜这銮驾惨了点。”张旭打着哈欠说,随即吩咐道:
“去告诉伙房,让他们准备午饭。”
“您不去城门吗?”二驴子好奇的问。
“总得吃饱肚子再去接太上皇,放心吧!他们一时半会进不了居庸关。”张旭笑呵呵的说,随即从床上爬起,走出卧房洗漱。
居庸关给张旭准备的午餐是一只酱山兔,虽然单调,总算还有肉吃。张旭洋洋得意的吃饱喝足,悠悠的迈步走出驿站,前往北门城楼。
如今这匹察哈尔黑马已经被驯服,张旭看它也是越发顺眼,比起马青骑的黄骠马的确更威风。
尽管张旭晚来了一步,但是直等到天色渐黑,也未曾见到太上皇朱祁镇的“銮驾”。
董兴和马青都有些沉不住气,但是并没有派兵出去迎接,毕竟在居庸关外是一望无际的荒野,谁也说不好朱祁镇会从哪个方位回来。
傍晚时分,董兴命人把酒菜摆上城楼,三位将军一边喝酒一边等待,也是借此来打发时间。
张旭喝了几杯酒,见二人都留在城楼上休息,张旭也只好陪着他们做忠臣良将。
其实这根本没有必要,毕竟那位太上皇朱祁镇是坐着轿子回来的;马匹可以日夜兼程,但是轿夫没有这本事,到了晚上肯定需要休息。
很简单的推理就可以断定,朱祁镇绝对不会在晚上赶回居庸关。
张旭并没有用这个理由劝说二人,毕竟人的奢望都是很奇怪的,明明知道不能实现,却总是不甘心放弃。
时间点点滴滴的过去,直等到第二天午后,始终还是没有见到那位太上皇朱祁镇的銮驾,董兴变得越发焦急,看向马青询问:
“马兄,你的消息是不是出了问题?”
“不会,当日我和将军一起送走的太上皇。”马青断言道。
“太上皇坐着轿子赶路,没有十几天回不到居庸关。”张旭笑着说,还是那副坦然的神情。
“看,那里应该是一匹战马。”二驴子突然朗声喊道。
听到这话,三人同时朝二驴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连张旭也不禁有些动容。
朦胧的身影越来越近,逐渐可以看清,的确有一匹军马漫步在荒野之中,马背上坐着个壮实的汉子,身背背马刀却不曾穿戴盔甲。
“应该是朱镶朱大人。”马青兴奋的喊道。
“那人后面跟着一顶轿子,是太上皇回来了。”董兴也兴冲冲的呼喊起来。
小巧的轿子,从天际缓缓临近,总算可以看清,后面还跟着个骑马的男人。
少说也用了两三刻钟,小轿在众人的注视下,总算来到居庸关外,前面开路的朱镶,还未曾接近吊桥,便抬起头朗声喊道:
“太上皇回銮,居庸关守将开门迎接圣驾。”
城门楼上的董兴和马青,只顾着兴奋,竟忘了出去迎接,直到此刻才如梦方醒。董兴朗声喊道:
“赶紧开门,迎接太上皇入关。”
话音未落,居庸关的大门已经分左右打开,吊桥缓缓落下,外面一轿两骑,晃晃荡荡的步入城门。
马青和董兴匆匆赶到城楼下,带领一众兵将跪倒在地,抬高声音喊道:
“末将叩见太上皇,太上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