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缚吴鸾而奉于刺史,可乎?”
黄柄立刻后退几步,收首下拜:“柄难解此问。”
男子止存笑意,帐中进来一人,急说敌人来攻。
往后的几日,蒋休、韩综合众来攻,遇吴鸾战,交郁林退,一时就连乡民疑惑,何不敌这等贼寇。
黄柄这一次被叫来讲义,感到了对方极富进取的眼光,当再次牵涉那个问题,他沉思而答:
“我等不敌郁林之勇,而吴巨已卒,彼女实为大人之客。客用主兵袭郡,唯是步刺史、大人有损。而苍悟一地,恐多从旧。如此,郡内一取,民循习旧例,应从吴巨之女而非……”
黄柄不再言语,备行礼节,自出帐外,不久,重掌原制旧兵和先前擒获的俘虏,命整军约盟蒋休、韩综,共擒吴鸾。
“黄君。”
蒋休见到熟悉的军旗,向韩综打个招呼,先向有所思索的黄柄走来。
“蒋君,汝计恐已成。”黄柄忧色难散,叹道。
吴鸾在重握刀刃前收到北乡的告言:交出先前伤人致死者。亲信们听后,全都是狰狞面相,一口“尽是凶贼!”一口咬定“如此老贼不除,怎保乡民!”
南北乡的兵潮,既不能堵,也不能导,只有冲泛,无论营栅帐幕。在黄柄来之前,吴鸾私兵的锋芒有几次差点扰动皮相。
“老贼!”这次一个私兵杀倒几名负伤的亲卫,舞刀抡向那匆忙退回另一小流的杨元突。不过,兵多势汹涌,众力就把这私兵拍倒了。
吴鸾原还留有几分情面,只击敌而不犯界。而结果是郁林人四面包围来来,“擒拿逆女吴鸾”的口号在耳边作鼓般隆隆震响,她觉得处了刀,皮革合甲不可防身,皮腕也不能防护。
晨兴兵戈,黄昏始藏。
黄、韩、蒋。三把大旗不张扬地指引旗下众人的方向。
“哦,援兵。”
吴鸾失力的倒在南乡的一家民扉上,钝刀早就失去,不知在何处。此时她只能喘气,见那人同样残袍破装的走去。
留下看守的人不管她,只顾着给自己处理伤势了。
蒋休见到其人,互拱了拱手,直说:“汝是杨元突?可擒得吴鸾?”
“在南乡里,此女异勇,着实耗费了不少心力。另有不少人跑了出去。”
他是一个人来的,从他难以稳立的样子,就地擒斩,不为难事。
“汝知黄柄在何处?此人善评汉之人物,我从此人学得汉官并非全像前时朱符、张津者恣乱不法。”
蒋休逞衅的凛光变得暗淡,再次拱手,言道:“与同友正往北乡,此地我来防守。”
“吾宗今后一月不能再战了。”
“必然如此。”
蒋休看了街道每家的房檐、墙壁,没有一处是完整的,长嘘口闷气,眼光移闪,再是数具尸体。
“屯长,我等先要不要清扫?”好心的人端详蒋休刹那间的失神,小声附言。
唉,可以了。
蒋休现在找不到洗去血污的地方,之前的水井已被断木遮掩,几道缝隙有时比甬巷大得多,看不清里面有没有水,并且,那也不是洗手的地方。
蒋付带着有血污的手发现了吴鸾,为方便搬运,已卸去铁甲,仅内甲护身,比起那身落得缺口的皮甲好上很多。
“吴鸾?”蒋休对这位不知名的”女将”甚是警惕,在几米开外呼叫。
韩综领骑兵巡逻的蹄声将吴鸾难存的睡意荡尽,既见眼帘的蒋休没有动作,合眼睡去。
她模拟用手上的短匕,最后搏杀一人的计划落空了。
至此,郁林的侵边息宁。步骘对这次平叛的主将录功上报,等候使者任命。时为建安十五年春夏之交。
同年,北方马超与曹操相斗,太原一地商曜等以大陵叛,夏侯渊、徐晃围破之。
在南方,孙权得到步骘的捷报,命其“外领刺史,规端赏罚”,自行封赏;
张纮在他五十九岁的生命末期,提议移都秣陵,孙权尊其而命人置办;
吕岱部下尹异等阴向汉中用事,贺齐领兵前去吴郡,观察一名叫朗稚的人。
“建安十五年,同步骘行交州,此为少有之拓疆良机也。”
“建安十五年及十六年初,破赖恭、斩吴巨、擒吴鸾、降杨元突,尚有士家。”
“建安十六年,南北各争,剿与反剿,战与不战,事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