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用兵之初,益州将袭肃携众从远归顺,兵威可见。”蒋钦把盏,饮酒正盛。练兵之事,劳与逸合,每月休期如时至。
“父亲,都督赤壁火战,我等未能效前力战,不知何时可以冲阵夺土?”蒋壹好酒,饮酒活气,豪可敢战。
“曹仁虽勇矣,刘备有雄图,南郡得时,刘备又该如何安置?”蒋休置杯不问,脸色束紧,正是不近人情之相。
“我等非用兵制策者,不可急图,不能妄言。”蒋钦闻二子言,附手于腰中利剑,饮酒起而入院,习武强体。
“休弟,父亲之言……似在说你?”
“兄长,父亲之言,弟不知。不过你临阵之时,应该为时不远了。”蒋休一声念道。
……
“胡成,此言属实?”
“豫章日后必见……你若不信,是你蒋家的事。”
周瑜用兵于外,江左之内却未能安附。
豫章郡,地势三面环山,南部丘陵,因其地势为求联络通达,灵帝时并置数县。因县辖数目极多,又在初平二年移卢陵、石阳、平都、赣县、雩都、南野六县于庐陵郡。
不过,因多于其地建城置县,郡内辖治数目仍多,加之当地少浸汉礼,山中居民多还保持着一些本地的风俗。汉民与山民杂居之,汉民或因避赋潜入山中,山民或借县里结连宗社,杂结勾连,为有反心之人用之,地难治平。
未久,五月初,豫章郡彭泽、历阳、乐安等县伙起流寇,郡兵征讨。及平历阳,共攻乐安,彭泽县贼遇讨北徙,分股流入新都与丹阳郡内。
流入新都郡者,对外号为“黟贼”,贺齐平之。邻郡孙瑜初闻,以为贼兵复兴,遂令各县备兵以防患。而流入丹阳者,倚山道而行,虽屡为近县攻讨,尚可余存。及至安吴县始明,破之,报于百人匿于宣城山丘。此时,已为六月,乐安已平。
蒋钦知境内有贼,便议兵事。
“将军,彭泽流贼游掠数县,今已入宣城,当立出兵平之,勿使贼再入内。本曲请战!”
发言者为曲长蒋壹,按其军制,蒋钦下有两校尉,数军司马,远不用一曲长独战。
“不可,贼军数目不详,守山倚险,未可轻取。不过汝可为我部先锋,试其军阵。”
最终,蒋钦取二千兵马,下设一部校尉及数曲。另由蒋壹率领的一曲为先锋,查敌数目,观是否骁勇。
蒋壹见到蒋休的第一句话是:“休弟,汝能通天乎!”
蒋休自然没有什么通天推演之术,对出兵征讨的心愿已成,却是告诉:“倘若非贼是民,兄能刃否?”
蒋壹褪却面上的喜色,很平静的说道:“降尽接纳,战则唯有杀之。休弟如何?”
“我不刃,有人代之。”蒋休以认真的口吻说着顽皮搞怪的话。
“如此这般,休弟不若为文。那汝还入征否?”蒋壹声调放的很快,感觉是在逃避其中某些东西。
“当为共征。不过若真是危急,自当出刀拟之。”
蒋壹听得明白,拟而非刃,那座山估计是难以劈开了。对自己尽管有动摇,可显出杀敌的样子仍难违背。
“此役我护左右,凡遇敌,勿要出手,我取其首级。日后汝自斩敌。”
蒋休内心清楚,自己还是趁能望其山的时候,不要踞其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