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啊，呵呵……”
乔馨昂着脑袋，空。
晦暗的天空，高耸的墙壁，刺眼的霓虹，交相辉映的投射在她的眼中，却照不进她眼瞳深处，无法点亮瞳孔最低处的幽暗。
她凉凉的笑着。
有一瞬，薄景菡似乎在她的笑脸上，一抹说不出的凄凉萧索。
这样的乔馨，也是她不曾见过的！
“对，我们是朋友。”
怔愣片刻，薄景菡低声回应着她，试图唤回她的心神。
不想，乔馨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低下头，眼神冰冷的。那双漆黑的眼睛，比冬夜还要冷，完全没了方才醉酒的迷茫之色。
“朋友？呵呵，朋友……我没有朋友，没有亲人，也没有爱人。你知道吗，这世上没有人爱我了，我被遗弃了！我被我爱的人遗弃了，我被我的家庭遗弃了，我被我的高傲遗弃了……就连我的自尊，都被人放在脚下狠狠地践踏过去。你说你是我的朋友，可是，你真的当我是朋友吗？我们有一起做过什么，是睡一张床上说过彼此的小秘密，还是逛街shopping做头发，又或者——”
话说一半，乔馨的眼瞳骤然紧缩，接着，她又笑了起来。
不同于之前的浅笑，冷笑，或是凄笑。这次她大笑，格外放纵的哈哈大笑，丝毫不顾形象，笑的直接瘫软在了墙角。饶是笑的嗓子都哑了，她还在笑，笑的双肩颤抖，笑的眼泪婆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儿……
薄景菡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