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沈家的人又来了?
薛鱼歌打了一个激灵,刚想跑,两人就已到了大堂。
“你们想干嘛?”
薛鱼歌怒声道:“虽然,我现在只是个县令,但我有的是人脉,你们沈家想干嘛啊!你们要知法犯法吗!”
“大人,你误会了。”
徐子夜站在曹拜民身后,“我们与沈家并无关系,我们两个是江湖闲人,是有要事禀报大人。”
闻言,薛鱼歌才冷静下来,“那你干嘛打我的人。”
“不不不。”
徐子夜摆手否决,“是他们先来惹我大哥的,我大哥脾气爆,才打了他们。”
薛鱼歌瞄了曹拜民,那气场把他吓得退到桌子后面,读了一辈子书,他知道这些江湖闲人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薛鱼歌对待二人还是稍有忌惮。
“长话短说,保沁县外望远峰兴起了一窝山贼,我们两个是有志之士,希望你出兵,助我们荡平山寨。”曹拜民正色道。
“那个山寨名叫黑狗寨。”徐子夜补充道。
“我凭什么帮你们?”
薛鱼歌边说边观察二人的脸色,见到两个人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他才稍微放肆些,“再说了,现在整个县城没有多少兵力,怎么帮你们。”
“只要你愿意出兵就行了,我们会有办法。”曹拜民找了个位置坐下,看着薛鱼歌,“坐下吧,我们好好谈谈。”
薛鱼歌落座,也不再紧张,端起茶水便喝了一口,“保沁县如今基本是由沈家说了算,我只不过是个无实权的傀儡,我准备把沈家的所作所为上报给刺史,让他求皇上出兵,不然你们说的都是无用功。”
“大人,不可。”
徐子夜站在曹拜民身边,“沈家蜗居柳案多年,身后一定有大人物操控,大几率可能会是太守和刺史,如果没查清楚不能贸然上报。”
薛鱼歌愕然。
他们真的只是闲人?
“我们有信心可以将那窝山贼一锅端。”
曹拜民踢了下徐子夜,提示他注意说辞,明显薛鱼歌已经有所怀疑了,“只需要,县令大人你,将如今县内的官兵都借给我们,我们可以将一切功劳归于大人你。”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薛鱼歌说到了点子上。
“就凭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沈家。”徐子夜眸子中闪过一抹流光。
薛鱼歌注意到了徐子夜腰间的东西,“我是想帮你们,但你们根本不和我坦诚相见。”
曹拜民感到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位朋友。”
薛鱼歌指着徐子夜,“腰间的令牌都没藏好,我知道那块令牌代表的是什么,你们是越影监的人。”
“什么!”
徐子夜手忙脚乱将令牌收起,看了看曹拜民,事情已不可逆,干脆直接摊牌,“我们就是越影监的。”
曹拜民皱眉,“闭嘴!”
薛鱼歌欣赏着一切,微笑道:“越影监又不是见不得光,你们直接告诉我你们的身份,我便答应你们了,你们是心存顾虑?”
“嗯?”
闻言,曹拜民难以置信,眉头也渐渐舒展,“我们越影监还不能完全信任你。”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我还找我干嘛,那你们自己处理便是了。”薛鱼歌不爽。
“因为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力量。”曹拜民凝声道。
“我可以帮你们,但我得见你们的监长。”
薛鱼歌放下茶杯,淡淡道:“只要我见到他,我便会出兵。”
“现在该我问了,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曹拜民问道。
“还是那句话,不信任可以不找我,再说了你们越影监不会查吗?我清官一个,不怕。”薛鱼歌平静道。
“希望你不要食言。”曹拜民起身。
“快走吧,佘氏钱庄的人恐怕要来了。”薛鱼歌淡淡一笑。
曹拜民拱手一礼,协徐子夜一同走出大堂,却见堂外来一伙人向这边走来。
徐子夜扫视一眼,发现了那天收债之人。
来者不善!
徐子夜愣住,站在原地,担心那人将他认出来。
“怎么了?”曹拜民见徐子夜神色不对,沉声问道。
“我们快走,不要走这条路了,我们翻出去。”徐子夜拉起曹拜民小跑到院墙边,飞身一跃便跳了上去,“发仁大哥,快上来。”
这时,那伙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是上次离督县找老板娘收账之人,那人看到两个偷鸡摸狗翻院墙的两个人便走了过去。
“喂,你们干嘛的。”那人拿着个桃子,大咬了一口,汁水喷了曹拜民一脸。
徐子夜半蹲在院墙上拿着外衣遮住半边脸,面对那人的询问根本不敢说话。
“你是谁?”曹拜民不答反问。
“爷爷我是,佘氏钱庄佘勇,你又是谁。”佘勇又喷了曹拜民一脸。
他那嚣张的嘴脸曹拜民看不到,若是看到了,恐怕又要出人命了。
闻言,曹拜民取下眼睛上的黑带,怒喝道:“沈家,曹拜民!”
看清楚脸后,佘勇被吓得栽倒在地上,他怎么可能忘记这张曾经差点杀了他的脸。
“发仁大哥,我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佘勇边说边抽自己耳光,抽的那叫一个响!
“滚!”曹拜民一脚给他踢开,鸟都不想鸟他。
院墙上的徐子夜以为没了危险便把遮脸的衣服放了下来。
然而,滚开的佘勇爬了几米回头一望,却又看到了一张熟面孔,“是他!就是他!他就是沈老爷要找的人!”
闻言,他身后的几个钱庄打手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少年趴在院墙下,一溜烟的功夫就点了下去。
“追!快追!”佘勇大喊。
十几个打手都跑到院墙边,欲要翻墙。
就在这时,对面的徐子夜大喊道:“发仁大哥!他们是来抓我的!还请发仁大哥出手,除掉他们!”
下一刻,曹拜民握刀,蹬地,出刀,一气呵成,十几刀连砍。
“唰唰唰……”
十几个打手瞬间毙命,或是腰间,或是脖颈,或是胸口,都被一刀斩断。
天级武师,力量惊人,瞬间秒杀几人,简直恐怖如斯。
一系列行动只过去几个呼吸,曹拜民停下收刀入鞘,“此刀,名为罗葬。”
佘勇被吓的魂不附体,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被摔破,许多鲜血流出。
佘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