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二褚燕说道:“大哥,要打那皇甫嵩,眼下便是个好机会!”
张牛角一听,收起了笑声,问道:“哦?此话怎讲?”
褚燕道:“皇甫嵩算计了我等一次必然认为我等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敢在下山了,但我们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再去夜袭信都,那皇甫嵩不备,必然可以一战成擒!”
不等褚燕说完,张牛角便摆摆手道:“皇甫嵩当世名将不可轻敌,胜仗之后防劫营,这点皇甫嵩不会不知,此次幸得有三弟舍命相救,若再次为皇甫嵩所算,我等皆为齑粉矣!”
褚燕听了不再吭声。
这时廖淳道:“大哥我倒觉得二哥说得有理,但大哥你说得也有道理。”
廖淳这么一说,张牛角与褚燕都奇了起來,一脸疑惑的看着廖淳,而周围陪酒的那些小头目、小喽啰们则都新奇的发现,原來这新來的三将军还是个溜须拍马的高手,说起话來两边不得罪,两边讨好,以后得跟他多学着点了,于是都竖起了耳朵,來听廖淳接下來到底会说些什么?
廖淳接着说道:“这皇甫嵩确实不可小觑,我们再去打信都,他也极有可能又做了陷阱在等着我们去跳呢,但我们可以不打信都,去打瘿陶。”
“不打信都,打瘿陶?!”张牛角与褚燕异口同声的问了出來。
廖淳点头道:“恩!打瘿陶!
看着张牛角与褚燕一脸疑惑的样子,于是廖淳又笑着问道:“二位哥哥,为何要打信都?”
褚燕道:“皇甫嵩在信都,信都又是整个冀州的治所,打下了信都,抓了皇甫嵩,冀州的官军便群龙无首,人人自危了!”
廖淳笑道:“擒贼先擒王,固然不错,但据我所知如今冀州的兵马大部分分散各个郡中,杀了皇甫嵩,各个州郡的太守依城固守,我们这边可能还沒打下几个郡來,朝廷那边可能便已经派了新的州牧下來了,到时候还不是白忙一场?”
张牛角听了微微点头。
廖淳又接着说道:“而另外有两句话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和‘民以食为天’,要是沒了粮食,整个冀州军心、民心必然大乱,到时候那皇甫嵩纵有韩信之才,亦回天乏术矣!”
褚燕问道:“冀州的粮食屯在瘿陶?”
廖淳点头道:“绝大部分屯在瘿陶。”
这时张牛角缓缓站了起來,一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高声说道:“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指皇甫嵩攻打下曲阳时也攻占了他们的屯粮之所枭县)明日点兵,攻打瘿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