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土匪绝不会对人家有这么好的心也知道你不远千里搭一辆便车就跑到上海来是为了专程看我居然连个苹果也不给人家带来。()”李玉如噘着嘴说:“说吧是不是要我帮你办事?”
他点了点头。
“要用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抱在怀里不要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扔到岩底!听出来没有?这可是我跟着婷妹的一句峡州话说的够标准吧?”她没好气地问道:“土匪说说为什么找我?”
“赶不走、打不离、骗不到只好留给自己享用了当然也得挥妖精的长处不加以利用不就是浪费资源吗?”他笑了笑:“不过如果你不愿意或者另有他你可以在我开始给你说之前就拒绝我我不怪你。我是有些突然就是在被你用枪口顶住脑袋的时候才起来的。因为我只相信你而且只有你才能办这件事。”
“土匪这话我爱听。”她眉飞色舞的裹了一床薄被从床上坐了起来:“说吧你的女人听着呢。”
他是从那天上午被突然叫到市反贪局开始说起的。于是在李玉如的脑海里她和他一起被那辆灰色的切诺基拉到山区县的那个变电站又清晰的听见王大为与杨汉生在那个废弃的山村小里的最后一次见面还有那次意味深长的最后谈话然后跟着他乘着老贺的那辆出租车像F1赛车般的赶回市区、回到家里看着他从那幅字画的画轴里小心翼翼的拿出了那个用塑料袋包装好的纸袋然后在反贪局的人和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人赶到以前将那个塑料袋用不干胶带粘在墙壁的拐角与排水管之间窄小的空间里;她又跟着他一起登上那辆堆得像小山一样的大货车的驾驶室和两个司机说着闲话甚至还帮他们开了半夜的车在沪蓉西高公路上轰轰隆隆的奔驰最后王大为领着她来到一个漂亮女人面前那个女人抿着嘴在笑身上颤抖着脸上却热泪盈眶一点也不知道掩饰一点也不知道害臊一点也不顾忌别人注视的目光轻轻地扑在他的身上:“土匪你终于来了。”当然她一点也不生那个女人的气也不嫉妒她惊奇的现那个女人就是她自己……
她在给王大为递烟、点火非常认真地听着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她不得不承认这个聪明的男人的考虑很严谨、很周全、也很隐蔽而且是切实可行的。只要走进某家外资银行铺着地毯的贵宾室不过半个小时那笔存放在这家银行保管箱里的所有债券、票证和数目庞大的款项就能自动划拨到某一个人的账户上那个账户的拥有人是这家银行的金牌客户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如果不是找到这家银行不是找到那个经办保管箱业务的主管不是找到那个接待他们的业务经理不是仔细察看那个账户上的资金往来情况那笔秘密款项必将永远泥牛入海般的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这种事情在中国在世界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就是这些。我讲完了有什么疑问可以问。”她看着他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了那个纸袋那个依然是被用不干胶带封存的甚至还保留着沾满了灰尘的塑料袋慎重其事的放在了她的面前有些如释重负:“现在好了反正把钱交给妖精了就没有我什么事了一切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