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不解,他们,难道除了宁舒诀的父亲,还有谁吗?他本想问一下,却看自家母亲如此模样,他不忍问出口,只安慰道:“娘,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放下吧,毕竟这也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参与那叛国之证的。”
是啊,是叛国之罪,当年,薄秋说宁舒诀之父是叛国之人,被皇上下令杀头,而宁舒诀因在外走亲,从而躲开一动。
没想到,十年之后,薄家也被冠于叛国之罪,满门抄斩,真是冤孽。
而没想到,顾夫人非但没有听进顾容的话,还直言说:“容儿,此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啊,宁家,顾家,薄家皆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今日顾夫人所说的话,顾容他一句话也听不懂,但他似乎知道了,此事真是如娘说的不简介,第一次,他才发现,原来温柔娴熟的娘,心底也有太多的秘密。
他只唤了声:“娘,有些事,你若不想说,儿子也不逼你,儿子不求顾家富贵容华,只求顾家平平安安。”
“容儿,真是长大了,懂得疼娘了。”
顾夫人就恢复了以往的慈和,有些事压在心底太久了,直到今日又见到宁舒诀,她一时想起了往事,感叹而已。
她摸了摸顾容的墨发:“容儿,世间有太多无可奈何,为娘,只希望,你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就好。”
顾容呢喃:“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可是就像娘说的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已,无愧于心,无愧于自己总是难免的。
大街上,宁舒诀牵着薄月的手,他脸上挂着柔柔的笑意,倒与平日冷傲的面容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