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薄月有一下无一下的拨弄着茶杯里的茶叶。
“小月。”念心轻唤着。
“嗯。”简单的一个字,轻应,却始终未对上念心的黑眸。
对于薄月的冷淡,念心只是苦笑一声,知道她来这的原因,他吐出一口气。
缓缓道出原委:“你出生那天,是我师兄下山历世的第一天,许是你与师兄的机缘,他来到你们家化缘,岂料那天是你出生的日子,你爹很高兴,便宴请四方邻居,而师兄也在其中。
师兄为了报答你父亲的一饭之恩,便为你卜上一卦,而卦相想必你也知晓了吧。”
“是吗?”对于念心的话,她半信关疑,他说的,与父亲说的并没有什么出处,是这样,念心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小月不信。”
不信吗?以前她是不信,可现在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容不得她不信。
她声音有些飘渺:“是难已置信,我还活着。”
是啊,难已置信,从她醒来时,有多少个日夜她从梦中惊醒,梦中父亲与母亲的头颅满是鲜血,滚在她的脚边,而拿刀的人便是宁舒诀,这般血海深仇,让她如何不怨,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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