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参赞面色已经严正了起来:“我来问你,青山镇是否占据了宁番卫辖区内所有的铁矿源?”
陈一凡听了心中有些怒火知道此事的人只有宁番城的人,不会是别的地方的;但矿脉的事情他并不在意,之前就曾做过安排,回答道:“不知说此话的人是否有过调查,我青山镇只有两处铁矿脉,一处已经采空,目前只能算还有一处,而且我们正式报备过,一直都按照正常的税费上缴!据我所知宁番城的其他矿脉有一些是上任守备名下,有一些是孙县令名下的;怎么都会安在青山镇头上?”
宋参赞看了两眼书信又问:“既然那些矿脉不是青山镇名下,为什么会有青山镇的村民参与开采?”
陈一凡道:“这些矿脉也只是借用了我青山镇的人而已,我青山镇多承上一任宁番城守备关照,所以为他免费提供了一些有经验的工人,此事确实不是检举信中说的那样!”
宋参赞点点头道:“宋某只负责传话,有没有道理却不管;你的回答我会原话回禀!矿脉的事问完了;我再问你:有人举报说上一任的县令孙大用是你勾结流贼所杀,你有何话说?”
上一个问题陈一凡隐约感觉知道内情的人大约的范围,这一个问题他已经能肯定的知道了这封信的始作俑者是司理无疑!铁矿的事情宁番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但孙大用被杀的事情却一直被控制在一个比较小的范围内;这件事情几乎所有的玩家都不知道县令被杀;而且联想到司理和孙大用还是老相识的情形,陈一凡瞬间明白了宋参赞此行意图!
没想到自己带兵在外打仗依然不能让司理释怀,仍然千方百计的算计自己,仗着和左良玉有亲戚的关系写了这封信,一心想要把他和青山镇搞垮!
陈一凡想明白整个事情的脉络之后冷笑一声道:“不知道写这封信的小人怎么敢如此诬蔑于我;想当初宁番城被罗汝才的手下骗城得手,差一点就会城破人亡全城百姓都要遭殃!若不是我带着青山镇士卒拼死搏杀如今宁番城恐怕仍然在流贼手中!”
“一共一万一千贼兵我青山镇独杀六千余人,此事所有宁番城之人都知晓;不多久之后又是我宁番城带领士卒把深山中的流贼杀了个打败!这两仗之后青山镇与流贼已经不共戴天,请问流贼如何会再和我勾结杀一个宁番城没有兵权对谁都没有威胁的县令呢?想要杀一个县令需要流贼和我勾结吗?”
宋参赞也被陈一凡列举的道理说服点了点头接着问:“有人说你青山镇士卒中有很多曾经的流贼,青山镇有这样的士卒难道有意朝廷?”
陈一凡回答道:“此事倒是真情,我青山镇确实有几人以前做过流贼,不过他们当初也是被裹胁加入的;自从来到青山镇随着我剿灭土匪,按照朝廷的指派与多股流贼作战;从来不曾有过异心!刘千夫长这两天看的到,我青山镇的士卒有一个与流贼作战不拼命的吗?”
刘路本来就为陈一凡着急,只是实在插不上话这次听到此话连忙站起身来拍着胸脯道:“这两天青山镇士卒的表现卑职看在眼中,若说他们与流贼勾结,恐怕天下没有忠义之士了!宋大人回去一定要替鹰击天下解释清楚,刘某敢为他作保,他绝不像检举信中所说的那样!”
宋参赞点点头把书信重新收到怀中接着说:“此事非同一般,左将军也是为朝廷负责;希望鹰击天下不必挂心;另外你们两人官职相当,左将军担心统一作战时相互不相统属,所以特令宋某到来一道命令;提拔刘千户长暂居守备职务,石柱的军事就全靠你了!”
刘柱听了心中一喜却立刻又为难起来!问道:“不知鹰击天下的职位是否也被提升了?”
宋参赞摇摇头,刘柱道:“左将军其实不知,自从鹰击天下带着手下士卒来到此地,一切军政事务刘某一直是听从于他;鹰击天下雄才伟略,所以才有这几日的胜利!刘某哪里比得上呢?希望刘参赞回复左将军,把守备之职换给鹰击天下;刘某甘愿在他的领导之下!”
陈一凡微微一笑,有功不赏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早有预料;但刘路的表现还是让他很欣喜,欣喜遇到这个忠厚的汉子!
于是笑着道:“你我兄弟谁做守备还不一样?我在你手下更好一些,不必挂怀!一切以打败流贼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