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三支羽箭同时离弦而出,在空中诡异的摆成了一条直线,当破空声传入车队时,在车队诸人惊恐的目光中,骑马护卫甚至连神铠都来不及激活,羽箭已经射穿了他的心口,带着彪飞的血花穿膛而过…
“敌袭..”
“敌袭…一队摸上去除掉弓手,二队借助车辆的掩护守住车队!”聂东林大喝一声很快做出了安排,看着从马上栽倒的尸体,他的后背都起了一层冷汗,如若不是昨夜得知了山谷中的变故,让他小心谨慎了一些,让别的护卫骑在自己的马上,此刻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避开对方的三连珠。
聂东林这一喊,也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和位置,他话音刚落,方铖从车队侧面的山坡上飞跃着跳了出来,挥刀直指聂东林。
“呛..”一个商队护卫飞身拦住了方铖,刀剑相交间方铖身体借力一沉,左手弯刀反转切入护卫的双腿间,猛然向上一挑。
“啊..啊..”下一刻这个护卫就捂着裆部跌倒在地上痛呼了两声,被方铖一刀斩下了脑袋。
“都让开,我来对付他!”身材魁梧的聂东林跃了过来,凝铠六阶的他不止上下半身被神铠护的严严实实,就是没有神铠护身的双肩和头部,此刻也被他戴上了晶铁打制的防具,但从防护力来说,他已经不比一个凝铠九阶的修炼者差多少了。
“小子,你就是罪城方铖吧,说,要塞下那些据点的变故,是不是你搞的鬼?”聂东林双手握住手中的巨剑遥指方铖喝问道。
“我还想问你,方吉是不是你杀的。”方铖双刀低垂在身后问道。
“哈哈哈,不错,方吉那小老儿就是你聂家爷爷杀的,有种来报仇!”聂东林腥笑道。
“死..”方铖左手弯刀化作半月旋斩向了聂东林,身体却扑向了车旁的一个护卫,右手弯刀斩出一记半月斩,让这个注意力还停留在半月旋上护卫,整张脸上差点被劈成了两半。
“找死!”聂东林错步上去,遥向方铖斩出了一记攻杀剑式,不同于张重施展的攻杀剑式,聂东林施展的攻杀剑式气劲更浑厚,从他起手的剑锋下到气劲的最前方,几乎就是连起了一道光幕,所过之处,地上的土石纷纷被带起,劈头盖脑的卷向了方铖。
“品阶武器,精湛低阶,不对,至少是精湛中阶…”
方铖在气劲及身前,狼狈的鱼跃躲过,连被卷回来的弯刀都没有机会捡。方铖的躲闪并不是向两边或者向外围躲去,在聂东林连绵不绝的攻杀剑式下,拉开距离就会永远被动,只要他被外围的护卫任一一个缠住哪怕一息,等待方铖的只有死。
所以方铖是斜向的向内躲闪的,只有来到聂东林的身旁,才能避开他的锋芒,寻找出手的机会。
一道道如同水幕般的气劲冲击下,平整的路面早已坑坑洼洼,大道两边的树木尽数折断,无数的碎石与枝叶在气劲的搅动下飞舞不歇。
聂东林精于杀阵,攻击起来一手大剑使得毫无凝滞,滴水不漏,面对他这种全身都有防护的修炼者,方铖只有一次出手机会,一次出手不能重创聂东林,死的就是他。
可是就算是这一次出手的机会,还要靠廖修给他争取。
山腰上,廖修在密集的荆棘丛林中拼命的向上攀爬,对于一个弓手来说,距离就是生命。这句话,是他那从未教过他玩弓射箭的老爹,唯一交给他的东西。
追来的七个人,已经被他射杀了四个,但是这四个护卫的死,却为另外三人争取了机会,现在距离他最近的人已经到了身后十米。
这些一人多高的荆棘灌木,不止阻碍他的视线,还会影响箭矢飞射的轨迹,更会阻碍他肥胖身躯行进的速度,“为什么你总是让我吃吃吃,为什么你重来不阻止我长胖啊…”只有在此刻生死一线间,廖修才觉得自己的这一身肥肉是多么的多余。
“唰..”一道气劲凌空飞来,吓的廖修想都不想向前一跃,绝大部分气劲都斩在他的背铠上,但是地上的荆棘上的尖刺,扎的他整张脸血肉模糊。
生死逼迫下,廖修起身后再次一个前跃,完全依靠身体在荆棘丛中趟出一条路,等他在爬起来时,眼前一空,不知何时他已经冲到了山梁上。在他的身下,是一个满是杂石坑洼的陡坡。
“死胖子,给我死!”在一个护卫的历喝声中,廖修抱着长弓,直接顺着山坡向下滚去,“哈哈,一身肥肉也是有好处的…”看着被他逐渐拉开距离的敌人,廖修血肉模糊的脸色也变得狰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