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勇听朱仁这样说感觉还真有道理,他摸了摸两人头,很温和,但如果长时间躺在这里,人会失知觉的。
山中着魔可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迟勇记得那次黄晓琳去了妓女坟中魔后,还是德仁给救过來的,他隐约记着德仁也是用针使黄晓琳从意识混沌状态清醒,可是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中魔了,迟勇无法断定。
朱仁对迟勇说,就给他们扎几针试试,反正也死不了。
迟勇想朱仁说的也对,死马当活马医吧,真要躺在这里时间长了,恐怕真就沒命了。
迟勇从包里取出银针,在两人天灵盖上各扎了一针,用针时迟勇格外小心,他生怕扎到命脉,那可就真完了。还好,之前跟德仁学了点,自己又专门找來这样的书,研究了很长时间,在支玉平上面又做了实验,感觉技术还可以。
正当迟勇要点上烟的时候,朱仁一旁喊,“醒了,”
迟勇定神一看,果然两人睁开眼睛,惊讶的看着迟勇、朱仁和至云。
那个戴眼镜的人警惕的问迟勇他们,“你们是干什么的。”
朱仁说话了,“你这四眼的,刚才我迟哥救了你,还这样说话,有沒有良心,”
迟勇向朱仁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迟勇问,“请问两位朋友是从哪里來。”
年轻点人说话了,“我们是文物局的,來考察青山寺遗址,”
戴眼镜的人回头瞪了年轻人一眼。
至云对戴眼镜说,“这们老师,刚才你们已经昏迷不醒了,是迟老板才救的你们。如果是文物局的,我是高云寺的至云,我们这次也是來寻找青山寺遗址的。”
至云说完就掏出证件让戴眼镜的看,戴眼镜的人看完至云证件后,那双警惕的眼神才放松下來。
戴眼镜的人对迟勇说,“太感谢迟老板了,”说完上前紧紧握住迟勇手。
原來戴眼镜的人叫孙令本,年轻人叫韩立。两人都是省文物局古建筑方面的专家。他们这次來的目的就是从公安局获得消息,说是有很多盗墓贼,正在盗挖青山寺遗址,但后來听说青山寺遗址是在山里,于是他们就进山了,虽然带着地图,但走着走着还是迷路了,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朱仁告诉孙令本,那是着魔了。
孙令本不懂得什么叫着魔,就问迟勇是怎么回事,迟勇就告诉孙令本,这山中很怪,很多人不是迷路就是着魔,韩立说,怎么会有魔,世上哪有鬼啊。
朱仁嘿嘿一笑,“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真不应该救你,”
“朱仁,你的嘴能不能闭上,”迟勇气得骂了朱仁一句。
迟勇告诉孙令本,山中太危险了,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目标,寻找青山寺,就一起搭伴而行吧。
孙令本听了很高兴,对迟勇连说谢谢。
经过救治孙令本和韩立两位专家,时间耽搁了很多,迟勇看看时间,离晚上还有两三个小时,不如继续赶路。
迟勇拿出牛皮图对照了一下方位,然后一行八人继续往前赶路。
路上迟勇问了孙令本很多关于古建筑知识,而且迟勇还把买支家老宅的事说了一遍,孙令本佩服的眼神看着迟勇,“迟老板,支家老宅你买下了真是万幸,那可是支梅信的故居,我们听说有人买走,都很惋惜,那可是明清建筑的典范。”
迟勇听孙令本这样说很不以为然,对孙令本说,老宅虽好,但竟出些奇怪的事。孙令本说,他不信鬼,他只对古建筑感兴趣。迟勇心想,你是沒经历过,经历了你也会吓得掉魂。
路上孙令本还给迟勇展示了他们随身携带的探测仪器,以及土壤取样仪器,孙令本对迟勇说,可以通过判断土壤成分以及年份,來判断是否有人居住过,以此确定青山寺遗址位置。
迟勇笑了笑沒支声,他对这玩意有点怀疑,这样先进仪器或许能探测到青山寺,但他还坚信德仁的那句话:心诚则灵,只要心的诚意到了,你会看到佛光,心不诚的人不会看到佛光的,也不会发现青山寺的。
迟勇又问孙令本,青山寺是怎么损毁的,孙令本说他也不知道。迟勇想都不知道怎么损毁的,怎么恢复它的原貌。迟勇现在最反感有些城市里出个古人,就新建这些古人的建筑,美其名曰:某某古人故居,这纯时扯蛋,真正的故居是原封不动的,原汁原味的建筑,现在人太浮躁了,连孙悟空、西门庆的遗址都去抢,想想让人心都醉了。如果这个孙令本用现代建筑恢复青山寺,都不如不恢复。
有些时候,反感某些事物时,还要硬着头皮往下走。无论这孙令本是何高人与专家,但在古建筑理解上,或许与迟勇是不一样的。
人就是这样,看某项事物角度不同,产生的效果也不同,站着看桌面是一个面,低头侧着桌面是一条线,对着角看就是一个角。在迟勇内心中,他有一种与常人不同的思维,他在想象着如果把青山寺一砖一瓦,一木一石找到后,可以用这些东西來恢复,但绝不能掺杂一点现在的物质。
无论想象多么美好,现在青山寺的影都沒见到,何谈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