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溃的跪在宫禾身边,嘶吼着救命,柳悠也在楚如意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有了一些神智,跑出去喊邻居来帮忙。
在医院抢救的时候,宫禾体内的血液已经流出超过40%,出现了休克现象,他的血型在血库里又极为稀缺,最后楚如意以卖肾的条件在福利院找到了两个血型相同的孩子给宫禾献血,这个孩子就是郑羽珂和春春。
楚如意在宫禾出院的那一天离开人世,从那之后宫禾的左手戴上了义肢,性情也和之间大不相同。
他先是托付柳悠找一个无儿无女的家庭,把宫麦送了出去,又以宫梁的名义经常给福利院的郑羽珂和春春打钱,持续了一年之久,宫禾顺理成章的来到福利院,借着宫梁的名义,把郑羽珂和春春接回了家。
当时郑羽珂是七岁,春春是八岁,原本宫禾打算一直留着他们两个,直到那次春春当着宫梁的面,说宫禾想要让爸爸彻底消失。
安稳吃饭的桌子被宫梁掀翻,他抓着宫禾的衣领,一巴掌打在宫禾脸上。
春春吓得躲在郑羽珂身后,而宫禾也承受了春春那一句话的后果。
“哥,你疼吗?”
郑羽珂跪坐在宫禾身边,眼泪不断流下来,小小的手掌替他擦掉脸上的血迹。
宫禾的眼神很平静,他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说:
“没事,羽珂,我早就习惯了。”突然想起来什么,宫禾的眼睛里泛起一道不易察觉的冷冽。
“春春在哪儿?”
“春春已经睡着了,在房间里。”
宫禾一只手撑着身体站起来,郑羽珂也乖巧的搀扶,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矮一头的男孩,一字一句的说:
“春春没有说错,我就是要杀了爸爸,羽珂,你肯定也不希望哥哥继续受到伤害吧,你愿意帮哥哥吗?”
郑羽珂吓得眼泪掉下来,但没有拒绝宫禾的话。
从那之后,郑羽珂也不再和春春一起玩闹,短短两个月的时间,春春在一次感冒中高烧不退,在儿童医院去世了。
宫禾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小动作都被柳悠看在眼里,但她不会阻拦,她要借着宫禾的手,一起解决掉宫梁这个畜牲。
后面的内容,柳悠已经讲不动了,不过李知然也猜得出来,郑羽珂代替花捷身份的这个计划,肯定也是宫禾安排的。
柳悠哭得泣不成声,抓着李知然的手,说:
“李警官,我知道您会秉公执法的,但宫禾...他其实不坏的,我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勾当,可是...可是不管他现在干的事有多恶劣,但他承受的这些,是所有人一辈子都不会经历的,我求求你,不要给他判死刑。”
李知然有些哽咽,抬手擦了一把眼泪,说:
“一切交给我们警方就好,您放心,那您是怎么找过来的呢?”
柳悠说:
“我那天路过宫梁以前住的小区,看到了两个警察在问关于他的事,我回去后整晚睡不着,就来艾梵警区自首,后来有个姓乔的警官说让我来南渡城找你协助办案,所以就过来了。”
李知然鼻尖突然一酸,眼眶里湿润,抓住了柳悠的手,轻声说了一句: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