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山西边的山体上已经拉满了警戒线,燕阀和屠月挖的坑把里面胎儿的尸体保存的很好,霍娜拍照取证,叶赎则对胎儿进行了一个简易的尸检,痕检组和搜救队的人在周边寻找线索。
得出的结论只有一个,胎儿是被活生生剖出来的,所以孕妈妈也一定遇害,胎儿的胎龄在二十四周左右,是女婴。被踩烂的下半身也可以确认是来自燕阀的足迹,除此之外没发现其他线索。
“邢姐,在那边的树底下挖出了一个铁盒子,里面有一张女人的照片,几张红布,一把头发,还有用零钱凑出来的一百元。”
安晓泉把铁盒子交给邢如娟,立即让痕检人员提取铁盒上的指纹,拿出来里面的照片看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一头长发一直到大腿那么长,坐在一个村口的石墩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邢如娟问道:
“附近有没有什么村子?”
安晓泉说:
“我带人在周边搜查没看到什么村子,恐怕得让知然姐获取一下当地的航拍地图才能知道。”
邢如娟立即给李知然发消息说明了情况,过了几分钟收到了一条导航信息。
这个村子的位置显示就是在红杏山的山脚下,警队的车就停在那个位置,但一路搜查都没有发现,邢如娟叫来徐唤,说:
“按照这个导航找一下这个村子,找到后问问村里人认不认识这个女人。”
徐唤带着照片一路跟着导航,还真找到了一个村子,这里的地形很隐蔽,村子看着也不大,只有三十几户人家的样子,村口只有一个半米高的石牌,上面模糊的刻着两个字:牛村
村里的条件不是一般的差,连路都是细沙土路,房屋不带片瓦,放眼望去连青草都看不见一颗,徐唤恍惚间有些进入了沙漠的错觉。
找了半天终于碰到一个出来打水的老婆婆,徐唤立即走过去问道:
“您好婆婆,我是警察,想向您打听一下这个女人,您认识她吗?”
老婆婆满是褶皱的脸皮上浮现一抹嫌恶,啐了一口,带着一嘴听不懂的方言,似乎听出来是骂语,说道:
“这是个丧门星!我们牛村的丧门星,她早就该死了。”
徐唤听后立即打开录音,详细的问道:
“她叫什么名字,是住在这个村子里吗?”
老婆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似乎不想回答,转身就要走,在徐唤的哀求下终于开口说:
“她叫齐凤儿,是嫁过来我们村的,以前好像是城里人,跟我们村的小苗在一起结婚了,她嫁过来的第一年,小苗的爸妈就翻车压死了,然后小苗也得了个病,脑子里长了瘤子,齐凤儿从不拿钱,小苗家也穷,后来第二个年头小苗也死了。”
老婆婆越讲越伤心,伸出枯树枝一样的手掌抹了把眼泪,继续说:
“我姑娘跟她走的近,羡慕她是城里人,天天跟她一起聊天,小苗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是实在不想让她去见齐凤儿,然后...然后那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女儿就摔在门槛上,把孩子流了。我们村里人都恨她,她就是个丧门星,专害人,她肯定是山精野怪修炼成人来害我们。”
老婆婆哭的哽咽,徐唤轻拍着她的后背,问道:
“那您知道齐凤儿后来去哪儿了吗?”
老婆婆摇了摇头,说:
“被我们赶出村子了,没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徐唤看着手里的照片,指着上面齐凤儿抱着的孩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