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谁说的...谁说的！全是废话...都不是真的！都不是真的！”
燕阀正欲起身离开，姜退突然安静了，空洞的眼神盯着某处，说：
“叶文芊是我见过这个世界上，最善良，最可爱的女孩子，虽然她长的没那么惊艳，但她的温柔体贴，给我黑暗冰冷的人生盖了一层暖和的絮被，我很感激她，不管她在你们眼里是什么样子，我都会喜欢她一辈子的...”
姜退的嘴角带着笑意，回想着以前的事，继续说：
“我初中因为学习成绩不好，一直被留级，这都是我妈逼我留级的，但就是这样，我也没给她惹过一次祸，第三年的时候，我见到了叶文芊。其实一开始我注意到的不是她，是白谨，白谨也来了这个学校，他好像人生开挂一样，一来班里，所有女生都被他迷恋住了，连老师都很喜欢他，他会唱歌，会画画，学习也好，我妈见到白谨的时候，当着他的面跟我说...你有他一半好，我都不至于活的这么辛苦...”
姜退的眼泪流下，眼神依旧空洞无神，继续说：
“我当时不恨他，因为我都已经习惯了，我和他注定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是叶文芊，她完全不一样！她和我是一类人，她懂我，关心我，甚至出面保护我，从那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喜欢她，但是我知道，她和那群女生一样，也喜欢白谨。她对白谨的喜欢让我觉得不真实，她不敢跟白谨说话，不敢收他的作业，不敢和他对视，渐渐地，我开始心疼她，她每天效仿白谨的穿着打扮，即使是很贵的名牌也要偷着她妈妈的钱买，她做了这么多...我才不信白谨看不出来。”
姜退擦干了眼泪，转而变得狠毒起来，他说：
“我是恨白谨，但我爱叶文芊，所以我不能对白谨做什么，初二那年我就外出打工了，会隔三差五的给文芊打钱，她知道她需要钱，所以不会推诿，中考那年，文芊知道白谨要考艾梵的重点高中，就开始拼命的学习，后来她也考上了，又和白谨一个班，她一直后面在追逐白谨的脚步，但白谨从来没有回头看过她一眼。”
姜退说累了，闭着眼睛不再开口，但杨赦知道，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说，燕阀和杨赦对视一眼，结束了这次的审讯。
杨赦转身离开，燕阀坐到了沙发上，疑惑的思考着姜退讲的故事。
白谨以前的恋爱经历燕阀不知道，但据说是上了大学开始，白谨就一直和杨赦待在一起，然后考了警校一起来了艾梵基地。
李知然找到了叶文芊以前的照片递给了燕阀，说：
“情人眼里出西施，但在外人眼里...”
燕阀看着照片上的女孩，厚厚的刘海盖在额头上，戴着方框眼镜，眼睛小小的，还有些斜视，身材也比较胖，皮肤偏黄，羞涩的看着镜头，怀里抱着一叠书。
燕阀收起照片，扭头问李知然道：
“白谨现在怎么样？”
“没什么大事，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就是身上的淤青有点多，应该是被姜退这小子虐待的。”
“混蛋。”燕阀低声咒骂一声，继续说：
“这个案子结了，总觉得亏了点什么，因为两个疯子，死了这么多人。”
李知然无奈一笑，坐在一边，抬起头看了一眼燕阀，说：
“你爱而不得的话，会不会这样呢？”
燕阀笑着没有说话，世界上可能会有很多姜退，但一定只有一个叶文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