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一边处理针管一边问徐唤道。
徐唤脱了上衣露出半条胳膊,说: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邢姐把阀哥也叫来了呢,白教授,真是没想到,你这工作室这么大啊。”
冰冷的针尖扎进皮肤,徐唤面不改色,还是眼神里闪着白炽灯的光芒,白谨笑了一下,说:
“这是马总孝敬给杨赦的屋子。”
“马总?马原?就是南渡城的负责人?”
“是啊。”白谨采集完血液,给了徐唤一根棉棒堵住抽血口,继续说:
“因为提取病原体需要无菌环境,干脆就让杨总把这间屋子借给我当工作室了,最近工作点那边怎么样?叶法医住的惯吗?”
徐唤晃了晃手臂,抽血口完全不出血之后将棉棒扔进了垃圾桶,抬手套上了衣服,说:
“还行,我觉得啊,那个新来的法医太温柔,怕是很难融入我们这个粗暴的团体。”
“粗暴?谁粗暴?”
白谨好笑的问道。
徐唤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声对白谨说了三个字:邢如娟。
白谨哈哈笑了两声,说:
“邢姐可不知道你这么形容她啊。”
“白教授,我告诉你了,你可不许告诉邢姐啊。”徐唤可怜巴巴的说道。
“知道了,我那是逗你玩的。”白谨笑了笑,说:
“抽血口暂时不要见风啊。”
“yessir。”
徐唤离开时对着白谨玩闹般的眨了下眼,刚刚下楼,又撞见了那张让人心生恐惧的脸。
“徐唤?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告诉你去开会吗?”邢如娟拧眉问道。
徐唤认命的深吸了一口气,强挤出一个笑容,说:
“知道了邢姐,我刚刚去上了个洗手间,马上去总控室开会。”
看着邢如娟再次离开,徐唤恨不得一拳打碎身旁这个柱子,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受这个女魔头的折磨。
晚上七点钟。
燕阀急匆匆的走出审讯室,通过李知然了解了一些情况后,打算去一次那间小破屋,总觉得这个案件有一个地方疏漏了,却始终找不到这个缺口在哪里。
“燕警官。”
燕阀闻声回过头,苗无意笑盈盈的走过来,手里端着药盘,问道:
“恢复好了?”
“嗯,对了苗医生,谢谢你。”
燕阀突然想起来,那天晕倒之后不省人事,还是他们姐弟救的自己,醒来后也没有好好谢谢她,便对着苗无意道:
“有空请你吃饭,到时候别拘着,想吃什么随便点。”
苗无意低头一笑,说:
“好啦好啦,麦麦都告诉我了,还好你恢复的快,不然药品过敏这种事,还真不是说好就能好起来的,哎?这么晚了,燕警官去哪儿啊?”
“出动任务,这两天有一场命案,不好处理,我去看一下现场。”
苗无意点了点头,笑着说:
“我也不懂什么命案,反正你一切小心,来,这个送你戴着。”
苗无意拿出一条项链,是一条灵摆。
灵摆一般是玩塔罗牌的人佩戴的,据说会根据意念磁场而得到人想要的答案。
燕阀从不迷信,但处于礼貌还是接了过来,缠在了手腕上,说:
“那就谢谢你啦,灵摆一般只认一个主人,我就不戴在脖子上了,省的它生气。”
苗无意会意一笑,说:
“好,明天见。”
“嗯。”
燕阀走出工作室上了越野车,对着车镜理了理自己的发型,正发动车子时,副驾驶的门突然打开,花捷坐了进来。
燕阀有些意外,看着他问道:
“你上来干嘛?”
“破案。”花捷转头看了一眼燕阀。
“不是...我自己去探查现场,你歇着呗。”
花捷搬出电脑放在膝盖上,戴着耳机说道:
“别废话了,我可待不住。”
燕阀轻哼一笑,手搭上方向盘,说:
“行,成。”
说罢车子就扭动车轮方向,开出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