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宇把邬歌凤娥留下,“在你的记忆中,什么时候你父王开始转变的?”邬歌凤娥说:“我很小的时候,大概三两岁,我记得那时父王和母亲非常好,每天都会陪我玩,特别是父王,恨不得天天把我带在身边,就连公事他都不愿意管。后来不知怎么了,父王开始不来我和母亲这里,接着母亲有时会跟父王争吵,有一次他们争吵的很凶,我被下人带走了,我再见到母亲的时候,母亲非常消沉。没过多久母亲就去世了,我到了十五岁,有一次发现家里的一个地下密室,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双目失明,手脚残废的女人在那里,我可怜她,有时会给她些食物水果什么的。”
杨浩宇摇摇手,“那个女人是大皇子,安排在你父亲身边的?你母亲居然已死明智,想要帮你父王清醒,但是没有想到你父王因爱生恨,因恨成怒,以怒入魔。你以后要小心,以你父亲为借鉴。”这话是说给邬歌凤娥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得。因果循环,要是当年宁王不为美色所动,他现在依然阖家幸福,没了支撑生命的爱情,就剩下对权利的贪婪,他不入魔才见鬼了。邬歌凤娥惊讶的看着杨浩宇说:“你怎么知道的?”杨浩宇说:“你父王锁着个女人折磨,他又不是魔鬼,还能是什么,这不就是逼死你父王的原因吗?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笨呀?好了,别在那瞎想了,准备准备,晚上我们去见你父王,你先劝他,如果不行我在开口,如果冥顽不灵只好废了他,保他性命,你可明白?”邬歌凤娥点点头,“多谢了。”
当天晚上杨浩宇跟邬歌凤娥就来到宁王府,他们影藏在宁王书房的外边,这时一个中年男子还在那里看书,和一些奏折。很晚了,宁王才准备睡觉,打发走了下人,宁王叹息道:“也不知道凤娥现在怎么样了?楚云我对不起你呀,没保护好你,咱们的女儿也丢了,宁王满脸的落寞,坐在床上。”杨浩宇说:“这里我已经封闭了,你去跟你父王谈吧。不行你再叫我。”邬歌凤娥走进宁王的书房,来到床前,“父王,我回来了。”宁王转过身,坐起来,“看着自己的女儿,凤娥你知道你闯了多大祸事吗?你既然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难道不知道,万一被老二知道了,我们会有很多麻烦吗?”邬歌凤娥点点头:“我都知道,但是不放心父王,我就回来了,而且就算二皇子想怎么样,他也不可能一手遮天,我不怕他。我就像问父王一句话,‘你真的那么想要得到那个位置吗?’”宁王说:“你个小孩子懂什么?我的事也不是你能管的,你赶快离开吧,我就当没见过你。”邬歌凤娥没有放弃,而是把所有能说的都说了,什么局势,什么二皇子的阴谋,等等,但是宁王就是不为所动。
杨浩宇这时走了进来说:“说了半天,没一句有用的,一边看着,修仙不是这样的。做事,说话都要把握本源,好好听着。”然后就没有打理邬歌凤娥,而是看着宁王,宁王说:“大胆,你敢折磨跟我女儿说话,就不拍我将你碎尸万段?”杨浩宇笑了,“来来,你叫人试试,你就是个愚蠢、懦弱、自卑、狂妄的家伙。”宁王说:“你敢这样······”杨浩宇直接挥手封了宁王的嘴,“废话太多了,要不是看在你女儿心底善良,现在跟我修行,你以为我会来跟你说话,你别误会,她现在还不是我徒弟,资质太差,脑子也不行,今天我来帮她,是因为她心里有一丝真善。跟你说你也不懂,蠢货一个。好了先说说你吧。”
杨浩宇坐下,邬歌凤娥给杨浩宇倒茶,站在杨浩宇身后,宁王现在只能坐在那里,除了能听到,其他一切都无能为力。“先说的你愚蠢,你先是重了大皇子的计,就是个简单的美人计,你倒好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越陷越深,接着就是重了二皇子的计,你一个叔叔,被两个小自己十几岁的侄子刷的团团转,还以为自己在耍他们,你们三个其实就是三只关在猪圈里的猪,只是没有到宰杀的时候,而且还是自己转进去的。接着说说你的自卑,你害死了自己心爱的人,就连自己心爱的女儿都要送出去,你知道为什么吗?那是因为你怕自己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你觉得你不如自己的大哥,甚至不如自己的侄子,你简直无可救药了,你以为折磨一个作为工具的女人,你就能强大起来?”这时宁王的眼睛已经开始充血了,杨浩宇轻轻在宁王脑袋上一点,宁王的情绪很快就恢复了。
杨浩宇说:“好,我现在说说你的狂妄,你的身边有大量的亲信,有武官也有文臣。我就问你一句你确定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跟随你的吗?你的狂妄是别人夸奖你两句你就当真了。是不是很多年都没有人教训过你了?其实并不是没人知道你的问题,也不是没人愿意跟说你,而是他们没有办法说。你的爱妻用她的生命跟你说,你又如何回应的,你真的以为你个哥哥,嫂子,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狂妄造成的。再说你的愚蠢,中计,并不是因为你愚蠢,最愚蠢主要表现在,你根本不知道你自己是谁,你想要什么?你满心都是对爱妻的愧疚,想要给你们的女儿,一个美好的未来。但是你又做了什么?到了最后,你们的女儿却成了你的筹码。你现在想想你到底要什么?你已经失去了你最真爱的人,现在还有一个值得你珍爱的人,你也即将失去。如果那样,你的人生就会成为一个笑话,你的故事也将教育后人,永远不要再犯这样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