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赶快说:“你小子等一会不行呀?我们在谈事。”杨浩宇说:“你们谈,我酝酿一下我的诗文。”这是马师爷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说:“院长,我们知道你们书院最近出了人才,写了两幅好字,前面我也说了,这次宁亲王要过生日,我们县府也该送些像样的礼物,你看要不你们贡献出来?”杨浩宇说:“院长大人,我三个月没吃饱了,你不是说县府给供奉吗?怎么回事呀?不会是你贪污了吧?看现在人家先来来算账了,你这下可是得不偿失了。”院长知道杨浩宇在打岔,但是这打的实在太好了,院长说:“臭小子,别以为你有点才华,就了不起了,告诉你我的账可以查,要是有一个铜板落在我口袋,我就是你孙子。”杨浩宇说:“那怎么会三个月都吃不饱,更别说吃肉了,还好以前我在林子里有些存货,否则都耽误我长个子了。”
院长说:“小子你还有肉干,不是都拿出来了吗?有好几个书生都饿晕了,咱们县地小民贫的,县府就给这么粮食,你让我怎么办?”杨浩宇说:“这样呀?那要不你把那两幅字,送给宁亲王怎么样呀?他是不是会给我们些粮食呀?”院长说:“好主意,我这就给王府写礼单。”老太太看着两人在,这里耍那个师爷,对方似乎还没发现,这小子也太聪明了。院长提着笔,看着马师爷说:“你看,我也是没办法,总不能把孩子们都饿死吧?我也只好这么干了?既然你们也是要送宁亲王,我们谁送不是送呀?来人送客。”这时马师爷才回过味了,对方这样一说他的确,不能打着宁亲王的名义要东西了,书院隶属于单独的管理机构,其实和县府同级别,只是书院只管读书人,他们县府也不敢造次。
杨浩宇想整整这个师爷,不然以后这样的事会更多,打着各种旗号来敲诈书院,既然对方不知死活,那就得让他们知道厉害。大叫一声,“你们都出去,我该写字了。”说完就在院长的桌子上铺上宣纸,开始研磨,院长看杨浩宇没有拿出他的宝贝,就知道有问题,于是和老太太出了书房,这时师爷也出来了。主人都出来了,他在里边算什么,不过这小子也不是傻子,看出些门道,于是问:“这位就是那两幅字的作者?也太年轻了吧?”院长也不理他,其实这个师爷根本没资格跟他说话,之前要不是这家伙管着钱粮,院长才懒得理他。见院长不说话,马师爷也不追问了,知道前段时间书院有大量收入,以后他们是拿不住书院了。
过了一刻钟,书房里没声音了,院长冲着众人做了个闭嘴的手势,然后就轻轻进了书房,看着杨浩宇在看自己,就知道对方准备整整这个师爷。杨浩宇对着院长努努嘴,让对方看桌面的文字,院长轻轻来到书桌旁,杨浩宇跟院长轻声说:“这幅字给他,但是让他回去在看,就说怕别人知道了,回来求字,物以稀为贵嘛?”
院长一看文字,差点没笑出来,这个家伙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些狗奴才。这首诗一看,就是杨浩宇自己写的,粗陋不堪,还叫什么《曰奴》,就是说奴才。一共四十个字:“身后念吾主,身前提灯走,主前皆秽语,人前皆犬言,生无真性情,死无举哀荣,可叹父母泪,来生误再走。”这就是把那些奴才写的淋漓尽致,院长对着杨浩宇比了个大拇哥,轻声说:“小子,你比我狠,也该教训一下这些小人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来我书院借粮了?”在民间,‘借粮’有强盗打劫的意思,也是一种比较隐晦的说话。就像文人说小偷,都称梁上君子一样。
院长出了书房来到马师爷跟前说:“这是这小子的第三幅字,你拿去,但是不要打开,还有不能让人知道,否则你懂得,毕竟物以稀为贵,这样你拿五万两银子,这样我也好安慰一下这小子,否则他一定去你县府讨要的。”马师爷心里一高兴,拿出五张银票,递给院长,杨浩宇在屋内恨的牙痒痒,这家伙打着他的名义骗钱,他还没办法,看来姜还是老的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