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明辉先生替朱家解惑”
“能屈能伸,不愧是能获得任侠美名的朱家,方法有效,但治标不治本,我从一开始就说了要治病必须做到先‘看见’,‘看不见’研究出什么方法都是白扯。”
明辉站在田光面前,冷冷一笑。
他既然敢用这些东西,并且保证无人能治好,自然是有着绝对的自信的。
棉吐、野锈、阴火,肆虐在魏国的病并不是简单的单一病症,身体沉重卧床不起是野锈,生根繁殖陷入昏迷是棉吐,逐渐失温感到寒冷是阴火。
野锈和阴火就是明辉多加的两味药
想用治疗其中一种蟲的方法来治疗三种病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什么孩子的血都是他扔出去的诱饵。
是让秦国,让魏国一起犯错的诱饵。
朱家是一个很果断的人,在听到了这个答案后朱家干脆利索的请求明辉出手救治田光,并且承诺事成后会帮助明辉监视兵马动向并且阻挠魏国官兵的带人之举。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明辉便开始了自己的治疗。
他的治疗过程简单的令人发指,走进厨房点燃一簇篝火,然后舀出来一碗加了点盐的白水,最后在朱家和朱仲难以理解的眼神之下,拿出筷子,敲了几下碗边,最后把水喂给了田光。
朱仲忍了好久的脾气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觉得明辉就是过来逗人玩的。
敲一下碗边,喝两口热水,这要是就能治病他也能名扬天下。
“你是在逗我们玩,拿我们寻开心找乐子吗?”
明辉将篝火熄灭,小心谨慎的捏掉最后一点火苗,才转头看向屋外气的一蹦三尺高的少年。
“别拿你的无知来判断我的行为”
低头扫了一眼沉浸在碗底的野锈,明辉拿起筷子搅拌了一下碗底的红色蟲群。
朱家看着明辉不断搅拌只剩下半碗清水颇为童真模样的明辉,也是整个人都有些发愣。
他也觉得这治疗未免太过于儿戏,或者说这不应该叫治疗,他还真没见过不抓药不把脉更不开刀和针灸的治疗方法。
“明辉先生、、、”朱家干咳一声,他现在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司徒万里一年多之前和他说有一个叫做明辉的神秘美男子在新郑用苍龙七宿来和他打赌,他虽然输了但却隐隐约约感觉这人不似常人。
可惜最后他却是什么都没探查出来,只打探到这人最后落脚新郑,开了一家让不少达官贵客争相回购的茶庄。
也正是因为凋零翡翠四个字所以他才对明辉这么客气
确认了野锈没有任何多余的变种问题后,明辉扭头对朱家叮嘱道:
“虚不受补的道理你应该听过,等田光醒了看着点他,他自己不顾透支的身体乱折腾出什么毛病到时候可就和我这个大夫没有半点关系了。”
朱家很尴尬,但这时候又不好发作,好在他有面具遮盖真实脸庞因此朱家只能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笑询问
“还请明辉先生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告诉我侠魁大人何时才能苏醒”
“最多一日。”
拿起水碗,明辉低着头看着水中的锈迹开始招呼墨鸦完事齐活准备走人。
朱仲看着明辉端着他们的碗走的毫不留恋的模样气的跺了一下脚又踹了一下门。
“义父!这人太过分了吧,过来逗我们玩就算了,还抢我们的碗和筷子!要知道这可是我们最后一个碗啊!”
朱家也是哭着脸
“仲儿,别说了,就当义父有眼无珠吧,我们还是来想一想怎么面对那些想带走侠魁大人的官兵,他们已经给出了最后通牒,明晚之前必须搬走”
当晚就在朱家愁眉苦脸准备收拾行礼让义子先行离开这里的时候,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咳嗽声久卧病床多日的田光吐出了很多的枯死的干草,并且在二人诧异的目光中绿斑全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