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追踪到最原始的那个时间点,明辉看到一间古朴又原始的土胚房。
这是一间充满异域风情的屋子,内部有浓郁的祭祀风格.
摆着香炉的案桌,案桌前粗犷的皮质蒲团,绘有大量蛇类图腾的浮雕墙壁,还有必不可少的封印黄纸。
在案桌的最上方上摆放着一个黑色的陶罐,陶罐四周贴满了画有艳丽红色纹路的黄纸。
左手虚握,明辉站在无数年岁后的现在一点一点的做用力拉扯状。
一刻钟后,一个黑色的陶罐骤然间出现在明辉的手掌之上。
只是和明辉刚刚在时间的记忆中所看到的崭新模样不同,此刻这个陶罐破旧不堪,周身布满了蛛网和裂纹,似乎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黄纸上艳丽的朱砂更是早已经被时间风化,明辉轻轻一吹这黄纸就化为粉末消散在空气之中。
打开盖子里面只有一个暗淡无比的白色光球,隐隐约约有一条蛇的虚影盘踞在内。
看着自家己宠物连气流稍大都会被吹散的样子,明辉怒极反笑
“百越?吃了我家的蛇获得了神秘的力量还囚禁它的魂灵,真是好样的。”
暂时压下怒气,明辉放大自己的精神力,从监狱外的尚还没有彻底枯死的植物体内抽取了几道纯粹的生命之息打入光球内部算是暂时稳住了光球的情况。
看着昏迷过去的天泽,明辉怒从心来,提起白亦非的红剑,便在天泽身上如同作画般划出无数极浅的伤痕。
剑尖划过表皮一点一点深入,最后刺破皮肤产生一滴又一滴的血珠。
杀一个人通常是要浪费不少力气的,而刺伤对方十几刀甚至几十刀又不想让对方死更是要费很大力气。
只有下手的每一刀的深浅和角度都要掌握的刚刚好才能完成一件艺术品。
时间在这一刻开始变得漫长,失血过多的天泽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
“你过来是想阻止我?”
明辉头也不回专注的盯着身下的‘画作’。
“不”白亦非淡淡的否认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左手的罐子里面有一道让我觉得很奇怪的气息波动,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再说停手。”
停下手中的动作,明辉发现光球的状态确实稳定了很多,仔细感知了一番明辉发现自己似乎误会了百越王族还有天泽。
荧古虚弱的表示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作为一条主火灾惊恐怪梦的螣蛇,当年明辉离开后,荧古通过占卜得知这片大地是一个机会,一个可能再次相遇的机会。
只是漫长的时光就算它的寿命有几万年也扛不住的时间的洗礼,为了等到见面的机会,它主动放弃肉身让百越人吃下他的身体以无意识的状态存储在百越人的肉身内,死亡之前他又将最重要的那一点真灵彻底封印,一切都是为了抵抗时间的流逝。
他的力量在人类的血脉中一代又一代的繁衍生息,他的血脉也一次又一次的经历轮回不断的化为碎片。
有的碎片大一点返祖的现象就浓郁一点,这一代百越的太子就是承载了一块较大碎片的人,而刚刚苏醒过来的荧古由于太过于虚弱没办法化形和传音,只能被动等待明辉去感知他的思想。
明辉勾起一抹冷笑似是赞叹似是嘲讽’
“你的感知真是敏锐”
将红剑抛给白亦非,明辉连一点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地上的天泽,他拎着破旧的黑色陶罐大步向外走去,临走之前还理所应当的留下了一句
“带上他,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