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雪很随意地坐下来,好整以暇地品尝咖啡,好像坐在面前的不是冷酷残忍的“血族”公爵,而是一个多年未见的朋友,那份坦然,那份从容,连见惯七百年风云变幻的“公爵”都不由为之心折。什么叫“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什么叫“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恐怕这个小子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傅宸雪微笑道:“别人都这么说,我也一直这么认为,相信今晚之后,我会知你的深浅,你会知我的长短,也许从此对我情有独钟念念不忘呢!”
“靠!”这话不是一般的yin荡呢!“公爵”没来由一阵反胃,浑身发冷,鸡皮疙瘩掉一地。情报上没说这个小子是“基佬”啊,怎么一张嘴如此重口味?
傅宸雪看到“公爵”苍白的脸孔,笑意更浓:“如此良辰美景,‘公爵’不愿与我共进烛光晚餐吗?”
“公爵”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似乎有东西要冲口而出。他咬紧牙关,好不容易才把暴动的胃安抚下来。深蓝的眸子望望傅宸雪,脑袋又疼起来。这个小子死临头还如此气定神闲,要么极端自信,要么极端白痴,可他怎么看,傅宸雪都不像个白痴!“傅宸雪,你不用跟我废话,我邀你来这里有三个目的,一是喝杯咖啡聊聊天,二是咱们之间有些事情要解决;三是雪儿……”
傅宸雪淡淡道:“雪儿怎么样?”
“公爵”毫不掩饰道:“我喜欢这个孩子,希望她能成为我的后裔。你们人类的生命不过百年,对她而言,这是最大的残忍,而我可以给她永生!”
“她愿意吗?”
“她现在还小,长大后会明白的。”
“那就等她长大再说吧,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任何人碰她,当然也包括你!”
“这么说你是拒绝我?”
“我不是拒绝你,而是很明确地告诉你——有我在,任何人都休想碰她一根汗毛!”
“傅宸雪,你找死——”“公爵”脸色骤变,浑身的杀气如暴风般狂飙而出,桌上的一只古老的铜壶无风自碎,眨眼之间变成一堆斑驳的碎铜片。
傅宸雪不为所动,一手端着咖啡悠然自得地喝着,另一只手随意一拂,把碎铜片全操在手中,运转“先天太乙神功”,铜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气化成尘,转眼随风消散。
“这是——”“公爵”神色不动,内心却极为震撼,以他千年的“神力”碎裂铜壶自然不算难事,而傅宸雪只有二十多岁的年纪,居然能够做到“握铁成泥”和“焚铜如尘”,这怎么可能?看来这个东方小子果然有些门道儿,打败“伯爵”也并非完全出于侥幸。他的神色缓和下来,说道:“我们且把这件事放一放,我问你,你们伤我族人,又致‘伯爵’重伤,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伯爵’等人助纣为虐,绑架杀人,违犯‘血族’‘密党六戒’第一条‘避世’戒律,你作为‘血族’中至高的‘公爵’,不去责罚他们,反倒向我问罪,是故意包庇族人还是恃强凌弱?还有你,公然劫狱,杀死二十七名警察,造成人间恐慌,这笔账又该谁和你算呢?”
“公爵”冷冷道:“你们人类贪婪无度,利欲熏心,贱如鸡犬,多死几个反倒让这个世界更清净干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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