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的有钱人都为富不仁,只是爱心经常被别人滥用才变得冷漠。接下来是费浅予讲话,别看他跟笑弥勒似的,讲起话来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能做上g市的头把交椅,能力果然不是盖的。这番话讲下来,入情入理又极具鼓动性,让在座的人觉得钱出少了真是对不起党,对不起政府,对不起g市一千万父老乡亲。傅宸雪发现不少女士热泪盈眶,神情激动,看那模样似乎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都捐出去。傅宸雪啧啧叹道:“此人果然好口才,若是生逢乱世拉支武装搞个教派什么的,肯定又是一方诸侯。听说得道的高僧圆寂后火化,全身肌骨皆焚,唯舌头不化,还以为是妄说,如今看来确有其事。高僧讲经一生,功夫全在嘴上,这条舌头为精魄所在,水火不侵,的确是无价之宝。想想佛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的影响力,你不得不佩服释迦牟尼穆罕默德和耶酥那三条舌头的厉害,所以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不是核武,不是生化攻击,而是三寸不烂之舌。”
林半妆问道:“宸雪,你今晚怎么啦?为何有这么多感慨?”
傅宸雪道:“只是有所感触罢了。有人说舌头是祸乱之源,杀人于无形。这段时间西部边疆‘暴恐事件’频发,平民伤亡惨重,我们的应对手段仅限于虾跳捉虾,鱼跳捉鱼,这样不但耗费人力物力,而且极为被动。只有把教唆小鱼小虾的‘舌头’拔下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林半妆看傅宸雪半晌,笑道:“宸雪,我发现你和我们家老爷子挺像的,他经常念叨‘位卑未敢忘忧国’,‘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若是你们两个碰到一块儿,恐怕会生出惺惺相惜相见恨晚的感叹吧?”
傅宸雪正色道:“我怎么敢和老爷子相比?他一生身经百战,从雪山草地一直杀到朝鲜,经受过‘龙战于野,其血玄黄’的洗礼,其心如赤子,代表的是天地间最浩然的正气,举手投足,诸邪避易,如此精神和风范,后来者的确望尘莫及啊。”
林半妆眼中光芒闪动,大喜道:“宸雪,要是老爷子听到你这番话,不知道会多高兴呢。”
说话间,陈扬跑过来,找到傅宸雪,神神秘秘道:“宸雪,我和你说个事儿……”
林半妆警惕道:“陈扬,你想干什么?这是慈善活动,你还是不要打宸雪的主意。至于唱歌,想都别想!”
陈扬的确有这个意思,见林半妆把他堵死,只好笑道:“半妆,瞧你说到哪里去?没有你的同意,我敢勉强宸雪吗?我是想宸雪的保安公司还没开张,资金周转肯定不便,我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不知道你们两个愿意不愿意?”
林半妆问道:“什么办法?”
陈扬说道:“宸雪的酒技天下无双,今晚来的佳宾慕名久矣,不知道有多少人梦里都想喝到宸雪调的鸡尾酒呢。所以我想让宸雪调几杯酒,在今天的慈善晚会上拍卖,所得的款项算作宸雪的捐助,半妆,宸雪,你们看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