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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第二日(1 / 2)

 肖紫晨拖着疲乏的身子回到了梦泽小苑,她需要休整一下,简单的洗个澡,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去见老太太。(.k6uk.Co)^诺^书^网^e^看免费提供^^肖老太太是年过六十的人,家遭悲剧,给她,以及她的的子女们都带来了严重的心灵创伤,肖紫晨作为昨夜火灾的半个见证者与事后处理的主要负责人,是必须向她做一个详细汇报的。肖紫晨相信,如果自己能打理得干净一点,说话的口气能镇定一点,这对年迈的老太太来说,会是一个小小的安慰。

她进院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呼唤小桃过来服侍,就见景缘从主楼里出来,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

“姐姐,你这是怎么啦?”刚刚起床的景缘看见了肖紫晨,很为她的憔悴脏乱而感到吃惊,“你的身上怎么这么脏,脸也这么红,像被火烤过的一样。”

肖紫晨自嘲的笑笑,说道,“你说对了,就是被火烤的,昨天夜里,烤了两个时辰呢。”

景缘闻言,收敛了心神,认认真真的打量了肖紫晨一番后,才试探着道,“你们那个会馆,着火了吗?”

“不是我们会馆,”肖紫晨摇头.道,“是肖记胭脂店。哎,这事说来话长了,你帮我把小桃喊来,让她给我倒一桶水洗澡,凉一点也没关系,只要快就好,我先进去眯一会儿,实在乏得走不动路了。”

景缘哦了一声,回身进了门,却又.立刻探了出来,问道,“怎么失火的?”

肖紫晨垂着头,缓缓道,“有人纵.火,不仅烧了胭脂店,肖家兄弟姐妹开的店,大概昨天晚上都被烧尽了吧,我不清楚。”

“是谁干的?”景缘又问,她的声音已经开始有些颤抖.了。

“大概是庞龙吧,我不知道。”肖紫晨道。

景缘的脸色顿时巨变,脚下一软,几乎都站不住了,.她赶紧扶住了门框,稳住了身子,哆嗦着道,“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会出来闹事?”

肖紫晨一直低着头,又是处在心绪不宁的状态,.没有发觉景缘的不对劲,只干巴巴的笑笑,惨然道,“我哪知道呢,鬼才知道啊。你快去给我叫人吧,别再耽误时间了。”

景缘哦了一声,回头大喊起来,“小桃,小桃!!”

小桃很快来了,.并手脚麻利的烧好了洗澡水。肖紫晨洗漱完毕,精神好了不少,又匆匆赶到秋枫院,去见老太太。

在秋枫院的深处,修建着一座极小的庵堂,堂中供奉着西天弥勒佛祖,是一尊永远笑眯眯的慈佛。

老太太跪坐在佛前,手里拈着一串念珠,也不诵经,也不祷祝,只是安静的看着弥勒佛的笑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肖紫晨的脚步,她将手里的念珠一紧,紧紧的握住,头也不回的问道,“是谁?”

肖紫晨道,“婆婆,是我。”

“老四死了吗?”老太太劈头就问。

肖紫晨冷不防接了这个问题,一下傻在那里。

“老四死了吗?”老太太又问。

“没死,”肖紫晨反应过来了,决绝的道,“没死,早就给拦下来了。”

老太太嗯了一声,口气平和了下来,“拦下就好,拦下就好。其他几个,你也多注意些,别让他们再寻死觅活的了,知道了吗?”

“知道了,”肖紫晨赶紧答应了,鼓足了勇气,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又道,“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处理好的。”

“好,好,那就好。”老太太连道了三声好,听得出来,她对肖紫晨的镇定而充满自信的态度颇为欣慰,她举了没有拈着念珠的左手,向那弥勒佛的金像上一指,问道,“阿紫,这尊佛,你认得么?”

“大概认得吧,是弥勒吗?”肖紫晨是第一次到这佛堂里来,因而也不能确定,眼前这尊,是否就是弥勒。

“不错,就是弥勒。“老太太点头道,“那你知道,这尊佛有什么来历吗?”

肖紫晨对佛学一无所知,这就不敢妄言了,只笑笑说道,“儿媳并不知道他的来历,只记得一副对联,讲的就是这尊大佛的肚量。”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是这个吗?”

肖紫晨道,“不错,是这个。”

“那你这就去吧,”老太太满意的向后挥了挥手,道,“记住了,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关键是要如何才能过得漂亮。这个地方,我其实也不常来,难得一次临时抱抱佛脚,也不晓得有没有用,你去吧,我要开始祈福了,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要来打扰我。”

肖紫晨真没料到一句话都没汇报,只简单的说了些报平安的客气话,就让老太太给请了出来。凭心而论,她对老太太的态度是很感动的,老太太作为真正的一家之主,在这个节骨眼上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管,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肖紫晨一眼,这是怎样的信任?这是把一个家彻底交托给她的最好证明啊。

有了老太太的鼓励,肖紫晨心情也渐渐安定下来,不如之前那样慌乱无措了,她暗暗下着决心,一定要将昨夜连环纵火案的元凶揪出来,让他对昨夜的恶行,付出相应的代价。书迷群2∴⑨⑴⑨⑥㈨⑸⑤②

肖紫晨向老太太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敬的倒退着离开了祠堂。如今最要紧的事,就是先上衙门联络好舒苏,让他将那一万两银子赶紧使出去,尽快的查出事情的真相,另外,仙宗那边也是要去一趟的,海国开那边的人,对情报收集的能力也是相当强悍,她不能错过了。

离了秋枫院,抬头就见两个家丁匆匆的向这边赶了过来,肖紫晨在院门口站定了,冷声喝道,“你们两个,有什么要紧的事?”

两个家丁几步跑了过来,也不顾的行礼了,焦急的道,“不好了,官府来人,要抓四哥,我们赶着来请老太太,让她给个主意呢。”

肖紫晨正色道,“婆婆正在佛堂祈福,让人不要去打扰她,官府的人来在哪,你们带我去,让我来处理吧。”

两家丁狐疑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出了这么大的事,请示老太太那是必须的,寻常人躲都来不及躲的老大难了,这位主母大人竟要主动往身上抗?

“你们看什么?”肖紫晨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威严,喝道,“还不快带路吗?”

“是是是是!”两家丁不再犹豫,双双向肖紫晨做了恭请的动作,“官府的人在外厅等着,说是咱们家才遭横祸,他们就不进去抓人了,让四哥自己出去呢。”

好,很好。肖紫晨心里暗喜,肖家在如今的这个境地,能不落井下石的人,都是好人。

外厅之中,四名公差与一名官员正在等候着四哥肖全盛的自首。见了肖紫晨,那官员也料到这家人会先派个代表与自己先做一番交涉,便拱了拱手,自我介绍道,“本官乃是江南盐政司下属缉务衙门监员张荣生,奉命前来收拿盐商肖全盛,这位夫人,请问你是肖全盛的什么人哪?”

肖紫晨道了万福回礼,“民妇肖紫晨,乃是肖家长妇,兼任主母,这位张大人,请您借一步说话,可以吗?”

说着,她将右臂向厅外一引,那监员看了,也不罗嗦,道,“好说好说。”

“张大人请!”

“肖夫人请。”

二人到了偏厅,分头坐好,丫鬟上茶之后,肖紫晨挥退了所有的人,将门也牢牢关好,这才回了位子,向张荣生问道,“张大人,不知我家四哥是犯了何罪,要劳烦大人前来缉拿啊?”

张荣生闻言,呲呲一笑,顿时觉得肖紫晨此话实在太过于怠慢,说话的口气,也就没有先前那么客气了,只听他向着北方拱了拱,说道,“自古盐业,就是百姓生计中的一项重要物资,无论哪个朝代,对盐运一项,都当做是重中之重。为了让广大百姓都能吃上盐,朝廷规定,贩卖私盐者,斩!乱定盐价者,斩!恶意收购囤积食盐,以谋求暴利者,斩!身为金陵盐业最大的仓储盐商,玩忽职守,令数十万斤食盐白白葬于火海,自然也当斩。肖夫人,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了,”肖紫晨郑重的答道。原来肖全盛早上寻死觅活,并不是气急了一时想不开,也不是损失太大做戏给人看扮可怜,竟是真的有了性命之忧。可是,如这位监员这么说的,肖全盛的罪责乃是玩忽职守,这并不对呀,而且,肖全盛不过是全金陵盐商中极普通的一个,怎么会忽然之间成了金陵最大的仓储盐商了呢?

第一个问题还好解释,第二个问题,就只能怪自己对肖四哥了解太少了。眼下的盐官,虽然是给她解惑的最好人选,但看他的态度,问几个问题,是要付出代价的。

如此考虑,肖紫晨便在袖中一摸,拿出了一个信封,递到张荣生的近前,笑道,“实不相瞒,张大人,民妇深居简出,对男人们在外的事业,并不是非常了解,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大人多多谅解。”

这信封里,装的是一千两银票,原是准备交给舒苏,以防不时之需的,这时候,也只好给人占个便宜了。张荣生拿起信封,打开一看,这里面的银票多到了超乎想象,顿时满意到不能再满意,脸上的阴霾,也就瞬间烟消云散,“肖夫人,你太客气了,其实,本官对肖掌柜的遭遇,是很同情的,但是,法令如山,这又有什么法子呢?”

肖紫晨道,“大人说的是,只是我有两点不太明白,求大人给我解惑。其一,昨夜的火灾,乃是有人恶意为之,非例行防范可以阻止,这玩忽职守之罪,是不是判都有些武断?其二,我家四哥肖全盛,据我所知,不过是一个极普通的盐商,怎么会忽然间成了金陵最大的盐商了呢?”

“这个嘛,”张荣生理了理下颚短短的山羊胡须,说道,“本官也有耳闻,说昨夜火灾,乃是人为,非监守不利之故,但官府做事,讲求的是一个证据,夫人若是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实火灾乃是有人故意为之,可以向盐政司衙门呈递,在衙门证实之后,既可以撤销肖掌柜的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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