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次让我此生都无法抹去的记忆。主人刘宝权边打我边说,我叫你蹲着,你就必须给我蹲着,你跑到哪里去了?那里是你能去的地方吗?我打死你!我躲开他手上的木棒,他却对我下令,蹲下!我不蹲或蹲慢了一点,就要被他暴打一顿,我跑又跑不脱,一根链条锁在那儿,我的头上、背上,不知挨他打了多少棒!我才长了见识,对主人唱不得反调,否则,我只有没完没了的苦头吃。
我竖着耳朵,他喊蹲下,我马上蹲下,他喊站起来,我立刻就站起来,还摇晃着尾巴讨好他。这样做,我才不被主人打了,听他的指挥,成了刻在我头脑中永恒的记忆。也让我明白了我们狗与人类生活的服从法则。
我知道文秀丽已经回家来做中饭,屋里只她一个人。我得为主人好好把住门,不让任何人进去,哪怕是她家的*中花,也不能放她进去。否则主人办不了好事,我必然会有倒霉的时候。我已经是他发泄的可悲的对象。作为他出来寻欢作乐、寻花问柳的唯一跟从,我也是他的唯一出气筒。我老老实实地蹲在文寡妇的家门口,对她家老*中花频频传来的秋波,只能视而不见,不敢有半点非份之想。我才不愿上她的当呢,我此时还只是一只少年公狗,依然不解狗中风情,我绝不能因为自己去*,而耽误了主人的大事啊。想当初,我吃了主人的那么多棒子,还不长点儿记心,那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我必须关注我的主人,关心我的主人,以他的命令为己任,小心守护主人刘宝权,去实现他蓄谋已久的企盼、企求。
只听得我家主人声音温和而多情地说,丽妹呀,在家煮中饭啦。
寡妇文秀丽听见了刘宝权的声音,见他一个人已走进了她的屋里,站在了她的身边,心中着实吃了一惊。她马上稳定了自己的心绪,对刘宝权说道,宝权哥呀,治文的事,你们办得也狠了一点吧,再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话不好说呢?
刘宝权仍轻声地对她说,丽妹啊,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治文的事,我是特意来看你的呀。你新伢几要从学校,回家来吃中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