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嗯,记住了,赤熛怒不愿意别人问他家里的事!”
“知道了!”
神斗早急不可耐,答应一声,几步追上了赤熛怒,“你叫赤熛怒吧,我是神斗!”
赤熛怒驻足,转身扫了神斗一眼,“有什么事?”
“你不想认识一下吗?”神斗笑道,伸出手。
“不想!”赤熛怒冷冷道,径自走了。
“还真是个怪人,有意思!”神斗也不生气,低低笑道,缩回了手,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
翌日,神斗与女节再未出王宫,无极与伶伦也再未出天师院。
日下,九夷,东海之水蜿蜒入岛,流经山川沃野,化作大江,名沩水,沩水之滨,九夷之西,有一个小小的渔乡,叫诸冯。
未著道袍,日下装束的无极神斗女节伶伦,兀立高阜之上,俯瞰着这个静谧的小渔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血流成河的战争,为日下涂炭的疮痍,至今仍没有完全恢复,但所幸没有波及到九夷,没有波及到这里。
“这个小渔邨还蛮美的!”女节沉醉道。
“美是美,可那个什么灵威仰住哪呀?”伶伦东张西望。
“鼻子下没有嘴吗?!”
“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做灵威仰的人?”邨口,神斗问一个老者。
“有啊!”老者非常熟悉。
“能告诉我们他住哪吗?”
“往前走,左拐,有座三间屋子的小院就是了!”
“真巧,运气还挺好!”伶伦笑道。
一路上,又询问了几人,他们才明白,哪是什么运气,整个邨子上至耄耋,下至孩童,男女老幼,居然无人不知,灵威仰,出了名的孝子,而且还是个天生会法术的人,邨里人都戏称其为神子。
“天生会法术是什么意思?!”伶伦奇道,“刚生下来就会喷火吗?”
“在兄弟相残的日下,能出一个至孝之人,倒是件难得的事!”无极笑道。
一座不大的院子,三间石屋,看着并不寒酸,虽不富裕,应该也能温饱,一个老者正躺在院里晒着太阳,而一个中年妇人为他打着蒲扇,驱赶蚊蝇。
“好自在啊!灵威仰没在吗?”几个人远远望了半晌,似乎只有二人在家。
“即便在,咱们恐怕也不能冒然进去道明来意吧,会让人当成疯子的!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慢慢想办法!”神斗道。
“嗯!”女节伶伦赞同。
“不要着急,耐心点!”无极笑道。
傍晚,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摇摇晃晃地走进了小院,相貌倒很英俊,但浑身透着一股轻浮和狎邪,中年妇人连忙迎上去,带着宠溺低声责备着。
“这是灵威仰?”
“不可能是这副鬼样子吧?!”神斗道。
话音刚落,又是一个年轻人,手提着一个鱼篓,身高九尺,颀长挺拔,青翠色的长发披肩,最奇异的是一对眼眸,竟生双瞳,一绿一黑,神采奕奕,鼓鼻薄唇,脸庞棱角分明,举手投足之间,潇洒俊逸,温文尔雅,恭恭敬敬,向老者与中年妇人施礼,老者微微颔首,中年妇人却与对前者截然不同,极为冷淡。
年轻人丝毫不以为意,对那个醉鬼,面露关切地说着什么。
“他一定是了!”神斗女节伶伦几乎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