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换人了?!那个老头呢?”其中一只,个不高,形象猥琐,尖声细语。
“能吐人言?!”心儿月儿登时两眼放光,来了兴趣。
“废话!”那鬼毫不客气,不屑嗤道。
“嗨,你去哪?”另外一只,明明就是个七八岁的孩童,一不注意,直接顺着窗户朝屋顶爬了上去,敏若猿猴,听神斗一叫,手扒窗棂,回头大声道:“要你管!”说话尚稚声稚气,却满脸的桀骜不驯。
神斗有点头疼了。
心儿月儿倒越来越兴奋,也不在意,接着问,“你们都叫什么?”
那鬼上下打量了四人几眼,目光转向神斗,居然似想了想,悻悻道:“好吧,毕竟是你把我们召来的!我叫魆,他叫鬾,”说着,魆指了指正吊在房梁晃来晃去的小鬼,“至于他们仨,这是魊!”一鬼凛然兀立,不怒而威,浑身莫名散发着一股逼人的杀气。
“这是魈!”一鬼仿佛侏儒,头大如斗。
“这是魁!”一鬼器宇轩昂,手按腰悬青锋。
这三鬼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动,只那个叫作魈的大头鬼,一对白多黑少的眼珠滴溜溜一直转个不停。
“你召我们有什么事?”
神斗哑口。
“不会召我们出来玩的吧?!”魆咧嘴一笑,脸露不善。
“莫非在戏弄我们吗?!”魁握剑柄,沉声道。
魊眸子一寒。
“大家先见见面不好吗?!你们那么爱做事啊?!”心儿月儿绕着四鬼,左转右转,兴致勃勃道。
“好吧!”魈晃了晃大脑袋,“念你们初得灵符,不明其中之规,算了,不过,待我们离去,你要备些献品,呼我们之名而祭,以补妄召之过!”
“我咄,你们只是鬼,真把自己当神了?!”伶伦忘了害怕,怒驳道。
“鬼就能戏弄吗?!”魈冷笑道。
“好,我答应你们!”神斗颔首。
“你还真听话呀?!”伶伦气道。
“鬼不可欺呦!咱们走吧!”
“别忙啊,再聊会呗!”心儿月儿意犹未尽。
黑雾再起,连同房梁上挂着的那只小鬼,虚化而没,消失不见,神斗手拈之符,嘭然一道碧绿色的火苗,随即燃作灰烬。
“你确定这是孤魂野鬼?!那小子是不是忽悠咱们呢?”伶伦愤愤不平。
“挺好玩的呀!”心儿月儿道,“什么时候再召一次!”
“不是好玩,是有用!”神斗沉吟道。
“咦,你也发现了!那你打算让他们做什么?快说快说!”
“还没想好!”神斗一笑。
“扫兴!”二女齐齐翻了神斗一个白眼。
“不过,我得先想法自己能制此符!”
“好啊,等你会画了,送我们两张!”
“我先去准备祭品!”神斗闻听,忙转移话题,他哪里敢答应,这俩姑姑,若拿了五鬼搬运符,还不闹得到处鸡飞犬跳、六畜不安啊?!
第三日,神斗方出门,研究琢磨了一天,丹砂朱笔自有,惟符材甚是稀奇,居然是以片叶经药汤浸泡而成,幽灵草之叶,亦称冥界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