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能不能教给我三头六臂?”伶伦试探道。
“法决无妨,但那药汤里究竟有什么,我可不知道!”神斗摇首道。
“不教不教呗!”伶伦嘟囔着。
神斗无语。
轩辕台,比以前更加热闹,这三天,很多人赢了,无用之物,自然要换出去;很多人输了,有用之物,自然要换回来。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讨价还价之声,嘈嘈切切,喧嚣尘上。
一见神斗行近,纷纷暂停,微笑致意,甚至不少人热情地打着招呼。
神斗应接不暇,而认识者不过四五,悄问伶伦道:“赢了三场,就这么受欢迎吗?”
伶伦不觉失笑道:“你是他们的财神爷,当然受欢迎了!”
神斗茫然,“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伶伦忙遮掩道,“千人敬仰总比万人唾面好!”
“我咄!是人话?!”
一方苇席,密密麻麻,叠有寸许之高,一摞摞整整齐齐,皆是符篆,一个年轻道士,看似孤竹人装束,道袍华美。
神斗驻足,一眼扫去,颇多合意,信手一指,问道:“你想怎么换啊?”
“不换!”那人面无表情道。
“为何?”神斗诧道。
“因为你害我输了不少东西!”那人恨恨道。
“我?!”神斗如堕迷雾。
“那你是不打算参加下一场喽?!”声如莺啭,俏皮悦耳。
神斗扭头,不知何时,心儿月儿竟跑到自己的背后,正似笑非笑地瞧着那人。
未等他说话,那人如撞煞星,转阴为晴,满脸赔笑,“见过两位大师姐!”
“大师姐?!”神斗瞠目结舌。
“嗯!”二女居然受之弥泰,“你的符篆不换吗?”
“哪能啊,我和神斗道友开玩笑呢,随便挑!”那人嬉皮笑脸道。
神斗也不好再问,挑了些自己所需,偶尔一瞥,见一符,稀奇古怪,从所未见,俯身拈起,仔细端详,非皮非木,如桃形,薄如蝉纱,宛若白玉无瑕,几似透明,丹砂描篆,鲜艳夺目,符文仿佛飘浮其上,又像沉游其中,美丽不可方物,问那人道:“此为何符?”
“道友真有眼光,此符本是我师父所制,若不是输的没脸回山,无计可施,”那人苦着脸道,“我才不舍得拿出来!”
“为什么输?”
“唉!”那人偷偷瞟了下心儿月儿,二女一瞪眼,忙长长叹了口气,“漫漫长夜无聊,与同道押宝取乐,输了!”
“哦,那不怨我呀!”
“不怨不怨!心情不好而已!”
伶伦憋住笑,二女悄悄拍了拍酥胸。
“那你说说这道符吧!”神斗毫无所觉,疑团稍释,问道。
“此为五鬼搬运符!”
“五鬼搬运符?”神斗不由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