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万众仰目,天空如云兴霞蔚,由远至近,飘翔而来,朗朗数百人,宽袍广袖,迎风拂逸,虽相貌迥殊,然皆丰神洒脱,清隽超凡。
“看,看,各宗门的大能都来了!”弟子们兴奋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为首两人,左为离珠,另一个身著水蓝色道袍,头戴莲花冠,五绺长须,仙风道骨。
“这是谁?你认识吗?”神斗问伶伦。
“众妙宫的监院,太山稽道长!”
“你还真认得?!”
“谁像你一天到晚就知道修炼?!”伶伦乜斜了神斗一眼,“除了离珠监院,你认识几个?”
“一个!”
“谁?”
“三元观的善卷殿主!”
“切!”
夜,伺离珠闲暇,神斗前往拜见。
“嗯!”离珠看着甚为欣悦,捻须笑道,“你去了大荒泽吗?”
“是,师兄已经责备我了!”
“确实有些莽撞,不过,丹道大会之前,你们能力战据比全身而退,对现在多少有些不平静的道宗而言,也算彰显南宗北宫之威,一展我们的底蕴与后继有人!但以后切记,不要轻易冒险了!”
“是!”神斗恭声答道。
“明日便是宗门大比,恐怕届时将会有不少人跃跃欲试,寻你挑战!呵呵,你也是太显眼了些!”
“弟子自当尽力而为!”
“不,”离珠摇了摇头,温和地望着神斗道,“量力而为,所谓意气之争,对于修道者不过是镜花水月,能进知退,方是强者之道,懂了吗?”
“是!”神斗心头不由一暖。
清晨,前两天热火朝天的轩辕台,冷冷清清,空旷无人,一道道的人影如过江之鲫,从半空一掠而过,飞越百丈石梁,赶赴子午峰。
一圈圈青石垒砌的石阶层层鳞次而上,几乎坐满了人,俯瞰着下方径长足有百余丈的圆形坪场,自丹道大会初建以来,它已经历了数千年的风雨,见证了无数人的血战,有的人就此湮没,化作亘古风沙里不起眼的一粒尘埃,而有的人则就此如耀眼星辰,冉冉而升,扬名天下。
也或许,它更成为了各大宗门解决纷争、角逐实力之所在,二十四玄门、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便由此而名。
竞斗的规则很简单,凡金丹以下弟子皆可参加,随意挑战、自由相拼,但决不允许妄意击杀对手,故举一百三十八道观,各推一人,共同执决。
无极荣将祖江神斗伶伦坐于一处,自然还有惠阳,神斗放眼望去,左侧不远,姜黎钦杰鼓和几位堂主;再远,玄女素女,周围群弟子簇拥,如众星捧月。
与此同时,也明显感觉到无数各怀心思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其中几道,寒意森森、杀气毕露,神斗淡淡一笑。
而右侧不远,坐着女节华渚和其他的弟子,微微一滞,神斗视线飘移。
“好了,开始吧!”离珠与太山稽齐声道,声音回荡山谷。
余音未了,一人飞身而下,站于中央,大声道:“中州清明观,赫廉,挑战普明宗,神斗!”
“我咄,什么情况?!”伶伦瞠目结舌。
神斗亦是愕然,他猜到会有人挑战自己,但没有到第一个就是,而且还是赫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