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不能飞吗?”伶伦仰着头。
“荣将师兄没和你说,此行多多历练啊?!”
“哪个宗门不会和弟子说啊?!人家还不是照样飞?!”伶伦悻悻道。
“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神斗淡淡道,“他们去死,你也去?”
“不去!”伶伦也就是发发牢骚,不再坚持,前方,畦垄邨郭环绕,阡陌纵横,一座高大的城邑映入眼帘,人来人往。
华原郡,耀邑。
神斗一路探听,传闻华原郡确似有邪祟作怪,然众说纷纭,流言甚多,难辨真假,但耀邑,明显最为严重,皆说好像最初便源于此地,也恰恰是去桥山的必经之途。
听神斗要去管闲事,伶伦倒没有什么异议,他本善良,何况,总吃干面饼咸菜,实在捱不住,几乎想啃石头了。
邑府,邑令非常高兴,落座奉茶。
“没想到普明宗的仙长,能千里迢迢,鹤驾光临!”
“我俩只是普明宗的弟子,”神斗笑道,“途径路过,听说有邪祟之事,特来一看,能否尽些微薄之力!”
“仙长过谦了!”邑令笑道。
“到底有何诡异之事?”
“唉,”邑令愁眉紧锁,叹道,“说来话长!”
“既然一时半会说不完,边吃边说可好?”伶伦脱口而出。
“是我疏忽了!”邑令笑道。
盛张筵宴,伶伦着实饿了,狼吞虎咽。
“一直跋山涉水,匆忙赶路!”神斗解释。
“修道辛苦!”邑令道,“我是知道的!”
神斗道:“邑令且说无妨!”
“就在十余天前,邑城一个猎户外出狩猎,回来后便一病不起,当夜亡故!”
“他去了哪?”
“无人知道!”
“家里人也不知道吗?”
“他家没有人了,次日,全死了!”
“全死了?”神斗失色,伶伦正欲夹菜,骤然僵住,满脸惊愕。
“嗯,”邑令沉声道,“接着是遣往他家的巫医病发身亡,没过两天,其他乡邑居然也有人相继死去,症状一模一样!”
“什么症状?”
“全身褐斑溃烂,发热昏迷,”邑令道,“但安济坊无人能知是何病症!”
“没请附近道观吗?”
“离我们这不远,有座山,名龙门洞,山上有一灵岩观,最为闻名,言是尸毒,却无术可治!况且,染病即死,很难施救!”
“尸毒?!”神斗沉吟片刻,道,“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当然能,不过,”邑令面现凝重,“仙长可要万万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