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战数日,剑圣一现,未出寸芒,万妖皆退。
监兵也以极其崇拜的目光,望着那道闻名太久的凌空白衣,仿佛神一般的存在。
而且和所有人一样,当剑圣俯瞰众生,微笑唤出大主觋的名字时,惊怔不已,接着,大主觋掉头而去。
监兵懵了,旋即一醒,急拍了拍奎木狼的脖项,一道流光,从后追赶。
万里无云,“大长老,您太酷了!”监兵掩饰不住地兴奋道,“那是剑圣啊!您都不理!”
大主觋默然不语。
监兵有点无趣,讪讪道:“咱们这是去哪?”
“雍州!”
“去那做什么?”
“找神斗!”大主觋惜字如金。
“应龙还没有找到他吗?怎么又跑雍州去了?”
“没有,而且恐怕现在很危险!”
“为什么?”
“妖兽虽多,但不仅四大妖王,连妖界九大领主均未露面,退得又非常仓促,当意在拖延,另有图谋!”
“您是说神斗吗?!会发生什么?”监兵满脸茫然。
鹿盘山,连滑稽都不由方寸微乱,身为至尊,修行万年,却苦思而不解,凭空消失并不奇怪,怎会无声无息,了无痕迹……
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心儿月儿左看看,右看看,几番欲言又止,忽抬头,招手唤道:“小奎!”
几人闻声仰首,大主觋监兵奎木狼从天而降。
“小奎,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二女冲上前,满脸疼惜地抚摸着。
“这里真有妖物?!”监兵愕道。
“大长老!”应龙执明陵光,女节也强捺心情,稽首道,心头莫名一安,希望陡生。
大主觋点点头,向滑稽微躬施礼,“滑稽殿主!”
滑稽乍见颇喜,闻言无奈,苦笑道:“你啊,唉!”
“神斗呢?”大主觋似若不觉,望了望慢慢冰冷的魑魅尸体,问应龙道。
“消失了!”应龙神情复杂,详细讲述始末,执明补充。
大主觋沉吟听罢,半晌不语,然后,脚尖轻踏,腾空而上,大家忙随之而起。
前行不久,鹿盘山西,峰峦雄峙,林海浩瀚,烟笼雾锁,缥缈云境。
大主觋顿身,望山朗朗恭声道:“大隗冒昧叨扰,神斗可在吗?”
“你是说神斗到了崆峒山?!”滑稽凝眸远眺,恍有所悟。
“崆峒山?!”应龙一怔,天下有四极八荒,凡八荒者,寻常百姓无不敬若神明之地,道门亦不敢建观立宗,除了昆仑、泰山,崆峒山即为其中之一,难道此山便是?!可神斗如何去的?
过了很长时间,风卷云舒,鸟鸣空谷。
心儿月儿着急,伸长秀颈,抓耳挠腮。
伶伦悄声咕哝道:“真的假的,不想法去找,故弄玄虚的!”
虚字未了,一头雪白色的鹿淡淡浮现而出,金角如龙,四蹄点墨,眼若星辰,深邃而宁静,朝大主觋点了点头,仅仅一瞬,白云悠悠。
“是云是鹿啊?我眼花了?”监兵揉了揉眼睛,瞠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