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传吴刚的桂花酒,美妙绝伦,名不虚传!”腾根悠悠道。
“哈哈!”吴刚大笑,“师尊也最爱喝我亲手所酿之酒,不过,此酒切不可饮醉,否则,无论再高修为,亦会大睡不醒!”
随后的几天,应龙三人晌午而来,黄昏而去,把酒言欢,酣快淋漓,连陵光都随端随喝,乐在其中,没有一丝冷淡拘束之情。
吴刚始终未问来意,应龙也不提,倒非无从启齿,而是在吴刚面前,念及自己最初的打算,忽觉得有些龌龊,索性不言。
至于吴刚妻子,一直深居内宅,安安静静。
华灯初上,吴刚端酒叹道:“明日我便要回王宫侍奉师尊,实在有些难舍,不过,或数月,当再相聚!”
应龙一饮而尽,笑道:“叨扰数日,今日一别,青山绿水自有相逢!”
“哦?你们要离开都邑吗?”
“嗯,还有些事,要去办!”腾根道。
“好!”吴刚毫无矫情之态,冲堂下喊道,“来人,上酒,添菜,今日便一醉方休!”说罢,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环顾问道,“对了,你们特意登门,是否有事啊?!倘有用我之处,自当竭力!”神情诚挚真切,绝非藏拙,果是临别,方才醒悟。
应龙摈弃一切心机,坦言道:“如今日下大乱,可有听说吗?”
“大乱?!”吴刚茫然,“我久居王宫修炼,侍奉师尊,不常在家,师尊也不喜我与朝臣诸王子交往,或参与政事,甚至极少走动世间,委实不知!”
“怪不得!”应龙心里暗叹,道,“除了九夷岛,战乱经年,伤亡百万,而帝俊一无所知,我们此来便是设法觐见,以救万民!”
“此话当真?”吴刚脸色大变,惊问道。
“妄言天诛!”
“玄菟岛西河郡也在其中?”
“嗯!”腾根一怔,“莫非道兄是西河郡人!”
吴刚重重点了点头。
“明日道兄可往一看,便知真假!”应龙沉声道。
“我现在便去!”吴刚绕案而出,至庭院,缓声道,“等我回来!”说罢,不见作势,脚尖一点,腾空而起,衣袂飘飘,直上九霄,转眼不见。
“金丹道?!”应龙瞠目愕道。
“等吗?”陵光道。
“当然,接着喝吧!”
“你倒不见外!”腾根道。
“今朝过后,此酒何时再饮?!”应龙深深吸了口漫天的酒香,笑道。
一宿,天明,吴刚从天而降,脸色凝重,慢慢走回案后,盘坐黯然不语。
好久,道:“我万不能禀告师尊,但会全力以助!”
“我知道,”应龙一笑,“但不知你可否留逢蒙独自在府上一个时辰?”
“我与逢蒙仅仅识面而已,并无交往!而且逢蒙素不嗜酒!”
应龙心头一沉。
吴刚接着道:“不过,桂花酒就不一定了,你想怎么做?”
“明日你能暂不进宫吗?”
“可以!”
“那就行了!”应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