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后,榆罔的伤势基本痊愈,但依旧昏迷不醒,革池衣带不解,日夜悉心照料。
探视过榆罔,应龙四人与常先从屋内出来,转头问常先:“你原来不知道榆罔和革池的事吗?”
“不太清楚!”常先似乎仍然不愿意多说。
应龙也不再问,叹道:“看来漠然的人,心底深处都藏着一团炙热的火啊!无论是冷漠还是淡漠!”
“那陵光呢?”常先笑问道。
“她例外!”
陵光本来正静静地听着,闻言,俏脸一寒,“你想死啊!”
应龙嘿嘿一笑,旋即皱眉道:“榆罔的伤势已无大碍了,为什么就不醒呢?”
“瞎操心!”执明媚然一笑。
各自忙碌,执明监兵陵光须将各城邑天师重新组成天师军,常先牟夷则要从来援各路人马中挑选整编北镇军,训练士伍。
应龙一个人前往青龙军营寨,青龙军所缺士卒,早由应龙亲自挑选精锐补充,不过,百夫长的擢任倒颇是让他为难,后来灵机一动,心儿月儿实在缠得头痛,索性任二人为百夫长,各统领百人。起初无非权宜之计,料这两个小妮子坚持不了多久,便会甩手不干,万万没想到,二人居然兴趣盎然,连偶尔去找她们,都无暇理会,这让应龙偷偷乐了好一阵子。
离得尚远,但闻鼓号喧天,青龙军分为十个行伍,两两对杀,正操练得如火如荼,心儿月儿兀立行前,聚精会神,喝令如山,应龙好笑,走近道:“不错呦!”
“什么人?敢乱我行伍?!”
应龙吓了一跳,“别闹!”
“来人!”心儿月儿同声呵斥道,“将擅闯之人拿下!违令者斩!”
甲卫一怔,竟然果真冲上。
“我是千夫长!喂喂,住手!”
“便是千夫长,也先退开,有何事稍后再说!”
“好,怕了你们了!”应龙哭笑不得,讪讪离去,贾齐共鼓胡巢等偷眼观瞧,无不窃笑。
夜,榆罔呼吸均匀,双眼紧闭,嘴角微翘,革池弹了下他挺直的鼻梁,“做什么美梦呢,还不醒?!”
“快点醒过来吧,”革池轻轻抚摸着榆罔的脸庞,“无论你将来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我都永远陪着你,好吗,我不回孤竹了!”说着说着,渐渐哽咽,再也忍不住,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地滚落,泣不成声。
“说了可是不能反悔的,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可以考虑考虑醒过来!”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革池一窒,泪眼朦胧间,榆罔眸如晨星,映出自己的影子,微笑地望着她。
“原来你是装的!”革池又羞又恼,甩袖起身欲走,手已被榆罔紧紧拉住。
革池顿了顿,忽然返身扑入榆罔怀里,“太好了,你没事!讨厌!害我担着心照顾了你这么久!”
“既然欠了人家的债,总是要还的!“榆罔笑道,双臂环抱。
应龙四人围坐,“怪不得妖王会帮我们,原来娉婷是混沌!”
“她要咱们的血做什么?”
“因为妖皇在搜集东西,我曾和监兵说过,现在更加肯定了!”
“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血是金黄色的,太漂亮了!”
“那是精髓之血!”执明道。
“那你俩的血是什么颜色?”监兵问执明陵光。
二人没有理他,“如果娉婷想要取咱们的血,简直轻而易举,为什么这么帮咱们,现在才动手呢?!我看她还是对你……”执明瞟了应龙一眼,没有继续说下去。
“那不重要,”应龙仿佛没有听懂,只摇了摇头,“如果猜想没错的话,有件事我琢磨不透,无论魁隗的头颅,灵祖的眼,小王子手里神秘的东西,那都不意外,但象咱们四个这样道行低微之人的血,哦,精髓之血,对于妖皇,会有什么用?”
“你上次给大长老传讯,大长老怎么答复的?”
“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