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巢与梵谷同时应道:“我去!”
“胡巢先去吧!”
这两日,胡巢满肚子憋屈,适才尚不过瘾,正要找人发泄,二话不说,双手抡斧,力劈华山,对方架戟相迎,刚刚崩开,胡巢旋转如风,又是一斧,紧接着,一斧沉似一斧,仿佛车轮一般,斧影如山,逼得那人步步倒退,只有招架之功,根本无力还手,战斗毫无悬念,最后,那人腿臂酸麻,一跤跌坐地上,巨斧距离额头仅仅两寸,生生停住,冷汗涔涔淌下。
胡巢只觉得说不出的舒畅,长长吁了口气,收斧转身归列。
应龙笑了笑,让梵谷出战。
梵谷见胡巢都赢了,自己愈加不能示弱,才照面,忽仰天怒吼,浑身上下,块块肌肉坟隆,青筋暴露,立目横眉,双棰激荡狂风,呼呼山响。
那人先被莫名其妙的怒吼吓了一跳,再看双锤来势凶猛,心中微慌,匆忙举矛,只听咔嚓一声,矛柄断为两截,双手虎口震裂,臂膀倏然剧痛,好似脱了臼一般,长矛落地,急向后跳开,梵谷身借锤势,沉腰拧转,右腿抬起,一个后蹬,重重踹在那人胸口,惨叫中,胸骨已折了两根,一口鲜血喷出,飞跌丈许,倒地不起,晕死过去。
场外轰然如雷,梵谷归列,贾齐装模做样地唏嘘道:“你也太狠了!”
梵谷冷哼了声,偷眼观瞧应龙,见应龙并无太多赞赏之色,略感失望。
共先属下众人脸现愤恨,群情激怒,共先挥手喝止,道:“技艺不精,莫怨旁人,倘在战场,早已丧命,若要雪耻,自己赢回来!“
“喝!“
紧接着,共先那边个个如同疯了一般,相继四场,应龙这边竟仅一人获胜,惟余贾齐尚未出战。
姚剑眉头紧锁,对贾齐道:“看你的了,你要输了,共先他们胜六场,可就彻底赢了!”
正说着,那边已走出一人,身高过丈,相貌威猛,高喝道:“谁来与我一战?”
所有人一呆,目光转回,都落在矮胖的贾齐身上,明显带着担忧,起初一战后,大家皆信心十足,不想横起变故,千钧重担,居然系于贾齐一身,而且看上去胜算渺茫,虽然即便落败,亦不能怨他,但倘如此,谁能甘心?!
贾齐浑身不自在,哭笑不得,“你们这么看着我,我负担太大了,还想不想让我打赢呀?!说句鼓励的话好不好?!”
应龙淡淡道:“去揍他!”
“对,”众人齐声道,“去揍那个龟孙!”
贾齐重重地点点头,慢慢转过身,挺躯抬首,凝眸望向对方,大喊道:“龟孙,我来了!”
场外哄笑,对方勃然大怒,二人接近,那人长戈一抖,当胸刺来,贾齐手持铁骨殳,横拦磕开。
铁骨殳,长丈二,有棱无刃,形似尖骨,贾齐虽胖,倒颇灵活,挥舞如风,那人身高力猛,戈法娴熟,一时之间,均杀得红了眼,戈殳击撞,火星四溅。
两边皆紧紧盯着,屏息贯注,心都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