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比我强吗?”
“如论威望,自比你强,你若敢赤手空拳,单打独斗,也比你强!”
“好啊!”应龙一笑,“那咱俩就试试,若你赢了,百夫长由你来做!”
“你说了算吗?”鹰鼻人嗤之以鼻。
“告诉我,你叫什么?”
“梵谷!”
“梵谷,我自会和刑天将军去说,放心吧!”应龙淡淡道,“若我赢了,反正昨天已经揍了你一顿,就当再揍你一顿好了,你也没什么可丢脸的!怎么样?!”
梵谷紧抿嘴唇,迈步而出。
众人精神一振,都眼巴巴地瞅着。
应龙道:“你先出手吧!“
梵谷也不谦让,疾掠上前,一拳轰出,应龙伸手勾住,微微一沉,心道:“这家伙力量蛮大!”随手一推,梵谷只觉得自己拳刚击出,眼前一花,已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撞来,身不由主飞跌两三丈远,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这一下,连同梵谷,无不呆若木鸡,姚剑崔蛟更是惊诧莫名,前两日一片混乱,今日可看得真真切切,从涿鹿到常羊,短短十数个昼夜,醉乙究竟经历了多少故事?!
梵谷翻身爬起,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一声怒吼,猛虎般扑上,应龙仍旧随手一扔,再次摔倒,依然爬起,连绵不绝的噗通声中,众人的脑袋随之不断左右摆动,脖项酸痛,终于,梵谷趴在地上不再动弹,大家皆长长地松了口气。
应龙走近,俯首道:“还打吗?”
梵谷喘息如牛,浑身骨骼像散了架一般,半晌,方道:“你赢了!”
应龙笑了,然后道:“输给我无妨,不丢脸!关键是,你想当百夫长吗?”
“什么?”梵谷一怔,双眸渐渐亮起。
应龙环顾道:“你们想当百夫长吗?”
“想!”九位什长齐声呐喊。
“那就先随我把那千夫长揍回来!怎么样?”
“好!”九位什长,以及尚躺在地上的梵谷,一百士卒,异口同声,震耳欲聋。
远处,刑天负手而立,康回站于身后,刑天回首道:“明日大猎,我会亲至!”说罢,转身离去。
常羊城外,旌旗烈烈,战马萧萧,榆罔常先合兵一起,八万大军,连营百里,炊烟袅袅如云。
翌日清晨,常羊城内田猎场,五千余人,以千人为限,十队行伍将两两对峙,首战所用时间最短的胜者,可以暂且歇息,最后与其他八队行伍胜者,一战而决。
牦纛迎风舒卷,刑天立于高台之上,高台下,长条木案上摆着五樽陶壶,每壶里插着十支竹签,各百夫长依次抽取,应龙抽出一支,见竹签刻着一个“癸”字。
应龙抬眼寻去,恰巧一人向这边望来,脸色有些苍白,现在应龙的凶名早不胫而走,提及棒子队,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是今天大多数行伍最不愿意碰到的对手之一。
五十个方阵各就各位,戈戟如麦,气势如虹。
二十人持盾,三十人擎矛居中,余皆握棒立于周围和后阵,姚剑贾齐等翼翅排开,应龙手横长枪,金光灿灿。
对面,百余人看着那根根手臂粗细的木棒,头皮都有点发麻,为首百夫长跨前两步,尚欲说点什么,猛见应龙行伍已如飓风般卷地而来,惶急吼道:“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