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你刚才说的这些话,本主以前是很爱听的。”(果果沾沾自喜,最懂你的人是我么。)
“不过,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再说这些废话了。”(果果一下发愣变成了木头人。)
“那果果该怎么做呢?”果果小心不解地问。
“你要做的,简单来说就是六个字:说真话,办实事。”说到这里,覃小贝忽然有种做领导的感觉,独裁的感觉就是好啊。
“是,郡主。”果果这下明白了,以前郡主爱打人,现在又多了一样,爱整口号了。“郡主您真是天才,说出的话句句真理,一句顶一万句!果果一定牢记在心,忠不忠,见行动,说真话,办实事,每天一定念上三百遍!”
覃小贝感觉非常爽地点头赞同。忽然又觉得,不对啊,果果还是那个甜嘴巴果果,不过跟着升级到2.0版本而已。意识到这一点,覃小贝哑然失笑,山河易改,秉性难移,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也不能太为难她们,慢慢来吧。
宛儿为覃小贝束好腰带,佩戴好腰间最后一块铜钱大的玉坠,覃小贝才算是整装完毕。
出门靠朋友,在家靠爹娘。王爷既然离府进京,那就先拜会娘娘吧。覃小贝命令果果带路,先去王妃娘娘那里请安。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除了逢年过节重大节日,郡主从来不向二老问安,如今竟这般懂事起来。果果也没想那么多,反正郡主的脾气也好象一下变好了,至少好几天没挨鞭子了,普天同庆啊。
果果在前,覃小贝在后,昂首挺胸认真做出大家郡主的姿态,迎着下人异样的目光,优雅地走出了拾贝苑,朝王妃的住处前进。
终于可以好好看看自己住的房子和王府大院了。覃小贝所住的拾贝苑,足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苑内西面、北面各有一排房屋,房与房间搭有木式长廊相连,苑中央营建有假山流水,葱茏花木。苑东面为一赌花砖矮墙,与两位小王爷住的欢喜苑相隔开。两位小王爷随父上京,墙那边一片安静。
覃小贝从南门出来,一边走一边看一边感叹:想以前自己租住城中一间三十平方小屋,月月得交上八百大洋房租。眼下这偌大清爽之地,主要就给朱贝儿一人住,不公啊不公,奢侈啊奢侈。不过,现在这不公倒了过来,奢侈轮给了自己享受,心里一下又平衡好多,没办法,人世间就是这样不能事事平等啦。
出了拾贝苑,果果领着覃小贝沿甬路左拐前行,过了欢喜苑,又往东折上,穿过一条东西长廊,沿尽头石阶而下,再朝南踏上石头小径,于风景石山和花树中行过半晌,双拐过两道弯,方才来到了一座巨大花园的圆门之前,圆月门上镶一青地横匾,上面黑笔行书三个大字:香蓉苑。
这便是自己的养母、正妃沈蓉的住处了。
不知怎么心脏开始“嘭嘭”的快跳起来,覃小贝深吸一口气,稳稳了心脏迈步进入仪门。看见苑内正房厢庑游廊,小巧别致又含有几分壮丽轩峻,墙边假山巍峨,林木高耸,却丝毫没有凌乱堆积之感。
一位白衣女子手托托盘从正房屋内出来,抬头看到覃小贝,神情一惊促忙跪下:“小雪给郡主请安,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雪是王妃的贴身丫头,伴随王妃已有多年,王妃对她十分喜爱,却吃过朱贝儿不少苦头。覃小贝低头看一眼,和颜悦色道:“起来吧,小雪。王妃娘娘在屋吗?”
“在,正与刘总管商议事情呢。”小雪起身将覃小贝引进房里。
覃小贝再次被王妃沈蓉的仪容震憾。不同于覃小贝小女孩的清丽,沈蓉自有一种雍容华贵的成熟大家的极致之美。许多东西真是与生俱来,并需时间环境浸泡的,回想曾经看过的古装剧,里面所谓名角饰演的皇后王妃,与眼前的沈蓉比起来,犹如腊像与真的区别,放到这里,最多都是跑龙套的角色。
沈蓉目光慈祥,关切望着覃小贝,覃小贝心头一颤,两腿变软,深深伏身向养母请安:“贝儿今日给娘请安。”
王妃沈蓉看见覃小贝一身正装,娴雅大方,神态气质迥异别日,既有些奇怪,又大喜过望,站起来扶起覃小贝:“贝儿,你真是变化好多。这些天真把娘吓坏了,你真的都好了吗?”
是啊,贝儿真的变化好多,这一切却无法对沈蓉说明,覃小贝只有心中发誓,从今后不让母亲操心,好好孝敬两老。看着慈母王妃,覃小贝心中百般滋味,笑着温文尔雅回道:“贝儿全身上下都好了,今日前来请安就是让娘放宽心,以后贝儿再也不会让娘担心了。”
王妃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朱贝儿竟然能说出如此贴心懂事的话语,真是女大十八变呀,变得连做娘的都有些生疏了,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啊。
果果察言观色,注意到王妃变化的神情,机灵插嘴道:“启禀王妃,郡主吉人天相,劫难渡过,必有后福。”
含着泪光,王妃娘娘握着女儿的手,连连点头。<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