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走了呢。”覃小贝跨上“白马王子”,瞥了一眼面沉似水的王子默说。
“王妃交待我的任务,就是保护郡主的安全。”王子默不冷不热声音没有喜怒之感。话外音便是,除此之外,别的任何节目恕我不能奉陪。
“生气啦?”参加完踏青会,覃小贝不禁有些心虚,她假装不懂王子默话的意思,嘻皮笑脸说道。
“郡主玩的游戏,王子默参与开心。”王子默的声音低沉而遥远,好象是从十里地之外传来。
“这些人我也不熟。”覃小贝说完自己就感到了荒唐,朱贝儿怎么会和那些人不熟呢,于是接下补着说:“一起出来,一起认识,一起玩。”
“王某粗疏,玩不了这般兴致游戏,也不想结识那些高雅之友。”王子默依然冷冷地回道。
“原来这样,那我们下回就玩别的游戏,不再和她们来往了。”理亏心虚,覃小贝假装听不懂讥讽之意,耐下心哄着他说。
倒是身后骑马跟着的果果实在忍不住了,插进嘴说:“王公子,你就别摆架子不知足了。郡主身边男人之中,对你最好,亲手为你做柠檬树,还切伤手指。今天你不但不报答郡主,反而扫大家兴不辞而别,丢尽了郡主面子!”
“果果。”覃小贝出言制止。
与果果并排的小玉好奇心大起,质问果果:“我家公子做事向来自有分寸,怎会丢尽郡主的面子?”
果果气一下被揭起来,想起那个曾抱在怀里又最终失掉的大金杯,火气又烧旺了一层:“楼上的哪位小姐不在为郡主打抱不平啊,果果都看不下去了,同样是男宠,为何别人家的……”
“男宠?”小玉惊叫起来,“你是说王公子吗?”
覃小贝连人带马都变得有些僵硬,她看到身旁的王子默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果果却不以为然,继续说道:“今天上楼的哪个不是啊,郡主几时对男人好过,今天特意……”
“放肆!”覃小贝柳眉倒竖,勃然大喝,若不是因为转身不便并且隔着一段距离,她会毫不客气地将鞭子直抽到果果头上。
果果吓得抖了一下,停止了不经大脑的胡言乱语,头脑也从失去金杯的伤心中清醒过来,悄悄偷眼望着震怒的郡主和脸色愈加阴沉的王子默,连个屁都不敢再放一个。
“怪不得我家公子下楼后,脸色臭得能把南京城臭翻,原来你们拿我家公子当玩物……”小玉愤愤地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公子报怨。但王子默也很想回头抽小玉一鞭子。
覃小贝有点惶恐地看看如死火山般沉默的王子默,尽量轻松地说:“果果一向疯傻,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果果是郡主的贴身丫头,除她之外还有谁比她更了解郡主。如果郡主说果果是胡说八道,那郡主玩的实实在在的游戏又是什么?”男宠!!!千想万想,万没有想到她只把我当成男宠来对待。亏他还为她做柠檬树受伤的事而自责,王子默越想越气大声指责道。
“我也不知道,确实不知道。要不然,我绝不会让你上去,更不会在你前面也去量身高称体重。”
“郡主去年就参加过踏青会吧?”王子默停下马,两眼的怒火足以将覃小贝瞬间烧成骨灰。
“这……”覃小贝打了一个寒颤,哑口无言。
“今年郡主兴致更高,还发明的一点式?”王子默继续逼问。
“……”
有口难辩覃小贝简直要疯了。不错,一点式是我提出来的,但在那种闹哄哄的场合,根本就是没经大脑顺口说的,谁知道徐筝会如获至宝。除这个之外,那些都是朱贝儿的旧帐,她的旧帐也算到了老娘头上,窦娥有冤还能哭诉,我呢……哎,竟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何必多说无意越描越黑呢?
覃小贝勒住马,侧身对着王子默说:“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本主从来没把你当作玩物,本主知道尊重该尊重的人,更知道尊重自己。你爱信不信!”
说罢覃小贝冲马屁股狠甩一鞭,白马王子吃痛驮着覃小贝奋力向前窜出,一团白影很快转过街角不见了,留下发征的几人蹴在原地不动,良久才各挥长鞭疾追了过去。<div>